; “那是因为你没花时间修炼!你不是不喜欢读经么?这次我将我儒道历位先贤游记生平都带来了!不读经可以,读史照样可以明我儒家仁智,立我儒家信义。”邹讽训斥道,“这段时间,你就好好跟着老孟好好修行浩然气劲。说到养气的功夫,在学宫中他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待得你浩然之气有成,我再将阴阳望气、阴阳御气两门儒术详细教于你,以你之聪慧,倒是定然可以触类旁通,与那白初九一战!”
林祜不禁一呆,听了这话,那还能不明白师父之前这么在意他和那白初九约战的原因。
师父那是知道自己懒散,不惜抓住这种机会督促自己修习儒道。
想到两位老师,为了自己,从临淄千里迢迢赶来咸阳,如此拳拳之心,如此看重自己,令林祜觉得实在有些愧对!
一时间,林祜双目发红,抬头望着邹讽与孟元晦。
“如此做派是要干嘛!”邹讽轻笑,“你莫要以为我们两个老家伙是专为你个顽徒而来!其实我们俩另有要事要来咸阳,抽空教训教训你,只是顺手而为。”
“师父你们有什么事?弟子可否服其劳?”林祜揉了揉眼睛,诚恳道。
“你可省省吧!去给一众学生讲习儒道,你去不是误人子弟么!”邹讽笑着解释道,“我俩这次来,是接受大秦繁露书院之邀,代表临淄学宫,来这里做一段时间的客座教习。我学宫作为儒道圣地,是天下各地书院学舍的表率,这种交流,平日里自然很多。不光教习,还有不少内院弟子,也都在是在外客座讲学。”
“两位天人大儒,内外两院院正,来这里做客座教习?”林祜讶异道。
“怎么?不行么?我俩不够格?”邹讽瞪眼道。
“行、行、当然行,实乃繁露书院学生之幸!”林祜赶紧道,眨了眨眼,心中寻思开来:这学宫在外讲学的就算不少,可怎么也论不到让天人大儒出马啊!而且一来还是两位……尤其,这还是来四国之中,与东齐关系最差的西秦!西秦的儒家书舍,一直不怎么受学宫的影响……恐怕两位老师,还是听到了我要去往咸阳的消息,这才领了这等差事,寻个借口,也来到了咸阳……
看到林祜样子,似是猜到了什么,邹讽无奈一笑:“瞎想什么呢!还不快些出去,先安慰一下这么多天来一直挂念你的师弟师妹,然后赶紧回来,随我和老孟修习儒道,抓紧时间,尽快提升修为!我可不想三个月后,多了个白痴徒弟!”
“师父说的是!弟子先行出去,等下再来受教!”
林祜先朝着邹讽拱手长揖拜别,端端正正行了弟子之礼。
然后又朝着孟元晦,同样拱手长揖,一丝不苟也行了个弟子之礼,“孟师,弟子去去就回!”
孟元晦端坐在案,神色不变,坦然受了这一礼,轻轻点了点头。
林祜转身而去。
待他走后,邹讽盯了孟元晦半晌,目不转睛,一言不发。
纵是黑脸孟元晦,也是被他盯得有些不适,皱眉道:“你这是干嘛?”
只听得邹讽长叹一声:“所谓喜怒不形于色,到底还是你孟元晦涵养功夫深啊!这得偿所愿,听我弟子叫你一声孟师,这心中如此狂喜,表面却是半点看出来!厉害厉害啊!”
“哼。”孟元晦轻喝一声,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