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墓,我的实体就是这块墓碑,但是前任女王临死前,将自己的全部灵力注入我体内,使我获得了至高无上的力量。她要我在此处看守一样东西,直到这东西的真正主人前来拿取。”
“这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他的主人是谁?”
“告诉你也无妨,这东西就藏在我身体之中,只有他的有缘人出现他才会显现,而且有他的庇护,没有谁能毁掉我的身体。我奉劝你也别打这些歪心思了,刚刚那些不知趣的孤灵就是好的教训。他们居然试图要吸取我的力量,可笑!”
“那如果我是这东西的有缘人呢?”
“别逗了,你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驯灵师怎么可能驾驭得了如此东西,而且若真是你,那东西早该显现了才对。”
我一愣,的确,我在这里已有些时间了,但是除了我受到一股奇怪的力量的吸引和驱使之外,这墓碑并没有什么反应。难道说,根本就不是我,能够取走这武器的另有其人?
那会是谁呢?艾瑞……她是这里的女王,难道会是她?
“你们现在的女王艾瑞也拿不到这东西吗?”
“她?”那墓碑的声音里满是讥讽和不屑,“她不过是个没什么本事的黄毛小孩,和那些守护者们天天唱歌跳舞罢了,这东西岂能交由她?更何况,若她真是可信之人,前任女王又何必煞费苦心地将我置于此处?”
“艾瑞不可信?她是一个很好的驯灵师啊,而且看得出守护者们都十分喜欢她。”
“守护者们都是心思单纯的小家伙,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和臣服自然容易,只是这艾瑞虽已是女王几百年,但一直得不到墓地的许多已故驯灵师以及高资历灵兽的认可,我也只是因为前任女王的嘱托,才敬她叫她一声女王罢了。”
也是呀,对于这个古老的墓地而言,艾瑞是何等的年轻,被认为是花瓶也在所难免。想必艾瑞这些年日子过得并不是那么快活吧。
“我想她也一定一直在努力,向大家证明自己是一个好女王吧。并没有谁一出生就是一个女王啊。而且她为了打败主上此时身陷囹圄,她很勇敢啊。”我又想起了艾瑞那无所畏惧而又充满着正能量的笑脸。
“怎么?听起来你和她很熟的样子?”
我忙说:“我怎么会认识艾瑞女王,这些不过是道听途说的罢了。只是疑惑她是否是这东西的主人。”
“她自然不是。”那块墓碑懒洋洋地回答道。
他还没有收起自己的进攻,最终我体力不支,一个闪电重重击在我的身上,疼痛席卷全身,我从半空中跌落而下。其余闪电也接踵而至,追随着我落到地上。
“你这也太不厚道了!我没攻击你,你倒是接连不断的,连闲聊的时候都不停!”我扭头冲他喊道。
“哈哈哈!”那墓碑大笑起来,声音在天空中不断回荡。
忽然,所有的闪电、乌云一并消失不见了。我稍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经历过镜中月的折磨,这点儿伤痛对我而言实在算不了什么。
“其实我看得出,你和刚刚那些家伙不一样,我不会平白无故地攻击谁。这就算对你之前撒谎的惩戒吧。你走吧,别打这东西的主意了,我还可以留你一条活路。”
我转过身,深深地望着这块墓碑,我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的坟墓一般,心底竟泛起一丝丝的温柔。目光变得分外沉重,又似乎变得格外轻飘,那么多奇怪的感觉和情绪纷涌而上,是因为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了吗?
“我早就没有什么活路可言了,我一直活在绝路上。你用这样的话对我而言,全然没有任何威胁和杀伤力。而且,”我又想起了齐焱,心一沉,说道,“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哟!看来是个有故事的驯灵师啊,好像看破红尘了一般。是被哪个男子伤了心了吧。”
“少来!快!交出那样东西!”
“我说过了,只有有缘人出现,那东西才会显现出来,我也没有办法啊。”
“既然有办法将那东西放进去也自然有办法取出来,快说!不然我打碎你!”
“就凭你这点儿能耐,还差得远呢!”他的语气里满是无所谓。
我的力量是毁灭。
只要能真正激发出我身上的力量,就一定能够打碎这墓碑,取出其中的武器。不过刚刚那几个灵力在我之上的孤灵联手都做不到,我又如何能做得到。我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虽说自己现在是已死之人,但是也不能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了。
这墓碑说的话不知有几分可信,若真如他所言,我并不是这武器的主人,就像并不是血花和死亡之剑的主人一般,那岂不又会如之前一样失败吗?还能有多少次重来的机会啊。
而且那几个孤灵死于这里,相信很快主上便会知晓此事,并会派其他孤灵前来查看或者甚至会亲自前来。到那时,怕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又是你!你果然有问题!”
我屏住了呼吸,回身,尽量平静地直视着齐焱。
他用剑指着我,目光冷冷的,就像一个没有星光没有月华的夜晚,让人不由得直打寒战。
他怎么会来到这里?是是感应到自己的同伴死于此处还是主上派他来此处,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问道。
“这该是我问你的吧。”
“我……”
“行了,我可没时间和你废话,你给我让开,等我处理完这个大家伙,再来收拾你!”齐焱嘴角一勾,露出了近乎邪魅的笑,似乎在期待着战斗。
我一动不动地挡在他身前,索性张开双臂,说道:“我就是不让开!”
齐焱不耐烦地一挥手,将我甩到了一边,仰起头,轻蔑地看着那墓碑,说道:“不过是一个得了他人灵力的没用的灵兽罢了,这女王也太大意了吧。”
“少口出狂言!只怕是你到死都连我的碑身都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