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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正好眠嘛,最近容易犯困。”我眨了眨眼睛。我是他的主人,但有时候更像是他的孩子。很多时候并不是我在牵制他,而是他在影响我。
他走近我,认真地端详着我,像是在欣赏一件极具价值的艺术品,说道:“你的眼睛的颜色更纯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猜不出他现在的表情是满意,是高兴,还是担忧。
我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眼睛颜色象征着灵力高低,其实不必看自己的眼睛,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迅猛地生长,占领我身体的每一处。我还没有成年,力量还没有真正迸发出。一个驯灵师的成年是在他的17岁,也就是说再过2天就是我的成年之日。一旦成年,我将正式步入孤灵的世界,成为一个真正的驯灵师。由于一直处于成长期,我并没有接触过其他驯灵师或是孤灵,对于他们的世界全凭天马行空的想象。成年就意味着觉醒,觉醒就意味着责任。而力量真正爆发又意味着什么呢?我并没有任何概念。我平时很少使用灵力,即便使用也多是为了扩展听觉视觉或是嗅觉,破坏性的力量还从未使用过。
“我很好奇,你的能力会是什么。”安隐喃喃道。
“真希望是预知未来这一类的能力,这样我就不用担心考试了。还能提前看看我未来的老公长啥样,先加上他微信。”我闭着眼睛满不在乎地说。我不关心我的力量或是地位,我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意义何在。
“还有两天,你怕吗?”
“怕?又不是要我求小木块的加速度有什么好怕的!”我大笑,一脸的无所谓。
“物理不好还非要学理。”
“这你就不懂了,老师说了女生啊,想要快乐一时就学文,想要幸福一生就学理,翻译过来就是说女孩子学得好不如嫁得好。”其实这些对一个有无穷无尽生命的驯灵师来说并没有太大意义。手里拥有大把的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无限制地退后和拖延。真正让我学理的原因是陈稚和何安,我可以等,但他们不能。
“进入孤灵的世界以后我们要做什么?不会要我上课考试吧?”我问,隐隐有些担心,各个世界的规则应该大同小异,想想我作为一个小白进入孤灵世界,万一抓我去考试那不就惨了。
“我不清楚,我是和你一起进入孤灵的世界的。”不管面对怎样的问题,他总是很认真地回答我,就像一个优等生回答老师问题那样,条理而严谨。
“当初你一直不肯说让你成为孤灵的原因。那时我年纪小怕是你说了我也不懂,现在你该告诉我了吧。”
“你还是当初的想法?想要看见?”他不答,却反问我。
我点点头,继续抬头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一阵风起,窗外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似乎在说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总也听不清。
“不早了,该睡了,明天你还要去上课。”
“为什么?我们相伴十年,这十年的情谊难道不够吗?”我不依不饶,并控制了他不让他离开。
“不是。”他并不看向我,但也不多说什么。他就是这样,一旦打定主意不说,就一个字也不肯多说。每次都是这样。他宁愿听着我说班里小女生的种种也不愿多说自己的事情,他总说他虽然飘荡了千年,太多的事情都忘记了,并没有什么可说的。我自是不信,但也无可奈何。
“该不会是断袖,你不好意思告诉我吧?没关系的,现在这个很多的,真正的爱情是跨越性别跨越种族的!”我说得激情彭拜,丝毫不亚于奥巴马的演讲。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脑子里到底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嘻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那你就告诉我到底是什么?”
“你为什么对这个事情这么好奇?”
“好奇心是成功之母。古往今来哪个成功人士不是凭着一腔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奇心嘛!”我满嘴废话,继续缠着安隐。
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真是拿你没办法。”
“那就告诉我。”我看着他,目光如狼似虎。
“没什么可说的。”
又来了,简直就是一个死循环。只可惜安隐是个古人,不用QQ不用**不用微信,不然我早就循着蛛丝马迹将真相还原了。罢了,时候不早了,还要睡美容觉呢。来日方长,我有的是时间来得到答案。
“既然你不说,我只好自行脑补了。”
“随你。”
我放开了他,侧过头去睡觉,佯装生气不再理他。他似乎永远都不会生气,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总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所有的一切对他而言都不重要。包括我。书上说一个人的生气程度表明在意程度,我把这个说给安隐听,他也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多说什么。
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才转身离开。他每晚都是如此,他是在看我但又好像并不是在看我,而是通过我在看另一个人,一个他一千年前就认识的深爱的人。
我想他前世一定有着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或许那个女主和我长得很像。说不定最后还殉情什么的。只可惜,他什么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