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她背得面色如土,错误连出的时候,他总是哈哈大笑,但笑过之后也会带着她一起背。那些东西他从小就学习,日常就接触,完全就像印在脑子里一样。
出席宴会的时候,也会特别体贴的在她身边提点她,以防她出纰漏。
撇开风流这一点不说,他真算得上是个完美的丈夫了。
温庭笙一直都知道她的丈夫即便是在卡兰德家族的嫡支里都算是优秀的,但拜尔·卡兰德到底有多优秀,还是在婚后一点点在她眼前铺陈开的……
“哎哎,小笙。”有个女兵用胳膊肘拐了拐她,“你也是机甲之花呢,想没想过拿下拜尔·卡兰德?”
“对呀,小笙,咱们这一群里,也只有你有希望了!”几个女兵都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温庭笙无语……
进入机甲部队之后,她不仅成了机甲团的团花,还高票击败了前任舰花,成了他们这艘战舰的新一任舰花。
但是和很多某某花容易被同性孤立的情形不同,温庭笙却和很多女兵关系都很好。
温庭笙当然很漂亮,不漂亮也成不了舰花。但温庭笙的漂亮不是性感或者娇媚的那一种,她的长相给人以非常干净又端庄的感觉,换言之,她的漂亮是那种特别良家的漂亮。
漂亮,性格温和,本来已经很讨喜了。偏她这样一个看起来就宜室宜家的姑娘,在战场上威猛无比。这巨大的反差,萌倒了一大群人。
她之所以能高票击败前任舰花,就是因为有大量的女兵给她投了票。
“别指望我,”她捏捏眉心,“咱不是宜室宜家吗?”说好的良家呢?
“啧!”
手腕上的智脑忽然震动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微感诧异道:“刚才有过战斗吗?”
“没有吧,要有战斗不可能没通知啊。”
那他这时候跑来干什么?
“我先回去了。”她紧着两口吸掉最后一点酸奶,跟大家打个招呼就回寝室去了。
先去公共浴室洗了个澡,换上件干净的工字背心,制服裤子的皮带将细腰扎得不盈一握,披着半干的头发,就出去了。
一路跟熟人打着招呼,就晃悠到了一片人少的区域。左看看右看看,趁着四下无人,刷开一间舱房,迅速的闪身进去……
房间里没开灯,漆黑一片。
温庭笙才进去,就被男人的手臂从身后抱住。熟悉的气息顿时裹住了她。
细腰被有力的手臂勒住,胸前的柔软被用力的揉捏……
她扭头,炙热的吻堵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他要的有点急切。
背后的金属门有点凉……
架不住他热情如火……
她想起姑娘们对他的议论……他和别的女人欢爱的时候也会是这样的吗?
她闭上眼,把这念头驱逐出脑海。
床笫间他对她一向很热情。
这是因为繁衍冲动。
她仔细的研究过亚弥金人的繁衍冲动,那种来自基因的本能会令产生繁衍冲动的双方对彼此产生更强烈的*。但她不是亚弥金人,所以她不受影响。
但是拜尔·卡兰德肯定是受到影响的。
所以她其实不是唯一一个被硬绑入这段婚姻的人。他对她的发自基因的冲动,又何尝不是一种桎梏呢?
优秀如他这般的男人,因为基因,不得不屈就于她。
当年,鲁思锡卡·季星也因为不是亚弥金族,所以不受繁衍冲动的影响。但鲁思锡卡·季星不仅很强,出身也非常高贵。保利因母系氏族在迪方共和国势力很强大,而鲁思锡卡·季星是族长候选人。
西维·卡兰德对鲁思锡卡·季星的追求堪称是历经磨难,才最终成功。而以亚弥金贵族男人的风流习性来说,西维·卡兰德一生都忠诚于鲁思锡卡·季星,也是不可思议的。
但她不是鲁思锡卡·季星,她只是温庭笙。
她没有鲁思锡卡·季星那么强,至少现在还没有。也没有鲁思锡卡·季星那样大的功绩,更永远不可能有鲁思锡卡·季星那样高贵的出身。
鲁思锡卡·季星和西维·卡兰德势均力敌,平分秋色。她的名字在卡兰德家族基因谱上就并列刻在西维·卡兰德名字的旁边。
但温庭笙做不到。
所以,她不会随便将自己代入鲁思锡卡·季星,也不会把拜尔·卡兰德当作西维·卡兰德来要求。
她和他的婚姻有点像霸道总裁文里的契约婚姻,但好在他不像小说里的霸道总裁那样别扭傲娇,有事没事折磨一下女主的心灵身体。而她也不会像总裁文女主那样,睡一个酷帅狂霸拽的英俊总裁,仿佛是什么悲壮的牺牲。
她和他都带着诚意,冷静又理智的经营着这段并非建立在爱情基础上的婚姻,再加进去一些他的浪漫热情,和她的温润柔软,使之不至于冰冷或乏味。
这样的状态,已经比她婚前预期的,好太多了。
在拜尔终于释放之后,温庭笙汗津津的搂住他的脖子,缠紧他的腰,以防自己掉下去。
“今天怎么突然过来?”她有点奇怪的问。
她的丈夫容易在战斗后兴奋,但是今天并没有发生战斗。
拜尔吻着她的肩,面不改色的说:“想你了。”
骄傲的男人啊,才不会告诉她,就在刚才,他的舰船上因为她,打了一场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