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于是,斯卡路大公扯起嘴角,让他向来只显露过刻薄和不屑的脸露出一个笑容——或许这个能够被称作笑容——可意外的是,还没等他再说什么,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斯卡路大公,您能否告诉我们,为什么你们阿卡加公国那向来以经商出名的军队,能够在这一次的神圣之战中击退巴加沙帝国的东部军队?传闻这是因为高级骑士特莱恩大人秘密奔赴了战场的缘故,这是真的吗?”
说话的人是一个穿着鲜艳的红色军装的男人,他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笔挺的军装更是为他增添许多魅力,可他脸上那几乎与斯卡路大公如出一辙的傲慢和不屑,却叫他的吸引力大打折扣。
听到这人的话,斯卡路大公脸上的笑容一僵,一些人更是愤怒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一个军队,竟然是以经商出名?!
这个来自鲁特公国贱民区的下|贱坯子,竟然敢这样侮辱他们伟大的阿卡加公国的军人?!!
怒火和身为阿卡加公国子民的荣誉感几乎烧晕了在场的阿卡加公国人们的理智,就连光幕外巨大广场上的人们也愤怒地怒吼了起来。
“烧死那个卑劣的贱民!”
“不过是从鲁特公国的贱民区里走出的奴隶,竟敢这样玷污我们伟大的阿卡加公国?!”
“贱民!先去把你脖子上的奴隶印记洗干净再来吧!!”
她听着,目光不由得望向了那穿着红色军装的男人的脖子,可是那个男人的军装如同一件盔甲般,衣领竖得高高地,将他的脖子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也叫她无法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像她周围的人们说的那样,脖子上还有一个未褪去的奴隶印记。
可这并不重要,因为光幕里的人们听不到广场上人群的话语,更不会关心。
不等圆桌旁阿卡加公国的人们发难,又一个穿着宽大得不像话的紫袍的人站了起来,脸上挂着油滑的笑意,轻声细语道:“斯卡路大公,听说三十多年前,您与您的兄弟,也就是高级骑士特莱恩大人争夺大公的位置,最后特莱恩大人不敌,愤而离开阿卡加公国,对您怀恨在心,以致于三十多年来都不曾在阿卡加公国公开露面……那么您可否告诉我们,为什么这一次特莱恩大人却回到了阿卡加公国,甚至不顾禁令,参与了神圣之战?”
斯卡路大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矢口否认:“这是谣言!我的兄弟特莱恩他并没有对我怀恨在心,没有罔顾教会的禁令,更没有参与这次的战争!”
“没错!”斯卡路大公身旁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人愤愤开口,怒视着红色军装男人和紫袍男人,道,“这次我们对巴加沙帝国东线军队的战争之所以胜利,完全是因为我们斯卡路大公的英明决策和统治,跟特莱恩大人没有丝毫关系!特莱恩大人是教会再过虔诚不过的教徒,这样的大人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罔顾禁令,参与国与国之间的战斗?!”
“像你们这样散布谣言,是对我们阿卡加公国极大的不尊重,也是对斯卡路大公和特莱恩大人极大的污蔑和侮辱!我,绿冠莺家族未来的继承人,伯特公爵的长子布鲁斯·伯特在这里郑重地要求你们、以及你们身后的鲁特公国和塔塔罗斯公国,向我们阿卡加公国的斯卡路大公和特莱恩大人道歉!”
在炽烈的日光下,光幕上那个年轻的绿冠莺家族的继承者,好像浑身都在散发着光芒似地,充满了神圣和威严的味道。与此同时,广场上的人们也爆发出欢呼。
“没错!让那该死的下等人道歉!!”
“道歉!不过是靠着钱挤进我们联盟国的两个垃|圾国家而已,竟敢污蔑我们伟大的阿卡加公国、污蔑伟大的斯卡路大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广场上人们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纷纷用热烈的目光盯着光幕上的人们,盼望着斯卡路大公——又或是别的什么人——能够给那两个来自鲁特公国和塔塔罗斯公国的混|蛋好看!
但就在这时,那光幕却发出了一声轻响,就像是断电的电视一样,与光幕里的人们一起消失不见。
广场上发出了巨大的嘘声,可是却又像是习惯了似地,一边发出几乎不会有作用的抱怨声,一边结伴离开。
“……每次都是这样……”
“……就是……我们路奎尔的圣光镜已经用了这么多年了,教会竟也不叫人来修一下,每天都只能支撑十分钟……”
“嘘——你竟敢说教会的坏话?!”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教会的坏话了……我说的明明……明明是……”
原本纷乱的声音慢慢散去,偌大一个广场和那曾经把她挤得动弹不得的人海,竟然就这样两三下散了个干净。
她不由得看直了眼。
圣光镜……教会……大公……神圣之战……
她……究竟来到了什么地方?
她抬起手来,看着这只明显不属于她的养尊处优的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
她……是穿越了吗?
那么现在的她又是谁?又在什么样的世界里?
就在她茫然的时候,一只手无声地搭在了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