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和黄瓷都有错,黄瓷挨罚,我怎么可以怂了呢,对不对师傅。”
夫渠扬眉瞥向她:“你在威胁我?”
“师傅,话怎么能说的这么难听呢。
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威胁你呢。
我这就是将心比心,想让自己的良心上能够过的去。
我来找师傅绝不是威胁的。
我就是告诉师傅,今晚我要在刑山上受罚,师傅别以为我又跑掉了。”
雨滴说完绕到夫渠的身后帮他捏肩。
“师傅,那我就先走了。”
雨滴起身就走,夫渠扬唇一笑没有做声。
她走到门口后又回头望向夫渠:“师傅。”
“还有什么事?”
雨滴嘟嘴:“要不要我帮你把门关上。
一会儿天凉了,徒儿不在,谁帮你关门呀。”
“行了,进来吧。”夫渠看着她近乎宠溺的笑了起来。
“你就拿捏我最有办法。”
雨滴嘻嘻笑着小跑上前:“师傅,黄瓷也知道错了,我也知道错了。
而且黄瓷还受到了很严厉的惩罚。
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行不行呀,恩?”
“你的确威胁过他?”
雨滴用力的点头:“当时我伤心绝望的以为师傅不要我了。
痛苦的不能自持。
黄瓷找到我要带我回来。
我说我不走。
他说如果我不走的话,必须要先打伤他。
不然我想都别想。
后来,我就说,即便我跑了他也追不到我呀。
他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我就让他滚,然后威胁了他。
黄瓷也是担心我会跑掉。
把我留在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总比在危险里强吧。”
夫渠无奈的抬手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呀。
白瓷,去放你师弟下来吧。”
白瓷欣喜不已,看来他低估了师傅宠爱雨滴的程度了。
早知道一开始就该让雨滴来的。
“是,多谢师傅开恩。”
雨滴愣了一下:“师傅,你这就答应我了?
你知道吗,我都已经想好了。
如果你再不答应我的话,我就要坐在地上哭了呢。”
她伸手抱住夫渠,用力的在夫渠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师傅,你真是太好了。
你是世间最好的师傅了。”
她说着跳起身:“我要去跟黄瓷炫耀,虽然是我害他被惩罚的,但现在也是我救了他。”
雨滴说着欢脱的跳了起来往外飞去。
夫渠伸手捂着自己的脸颊,提醒自己心要静。
这个孩子只是为了表示感谢而已。
他不该多想。
雨滴飞到刑山上来的时候黄瓷已经被白瓷带走了。
她反身又折回到了九重殿北二所。
“黄瓷,是我跟师傅求情救了你哦。”
她推门而入,黄瓷刚刚才在椅子上坐下便蹙眉。
“进别人房间要敲门。”
白瓷笑了起来:“她进我的房间时也从来不会敲门。
这是她信任你的象征。”
黄瓷看向白瓷:“我不是大师兄,所以不需要她的信任和喜欢。”
白瓷蹙眉:“你怎么说起话来含枪夹棒的。”
黄瓷没有与白瓷顶嘴,只是看向雨滴问道:“去见铃音了吗?”
“我又不是你的手下,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呢。
我一会儿才要去见铃音呢。”
黄瓷瞪她:“如果你是我的手下。
我一定一天把你吊起来打上三次。”
“你敢。”
“如果你给我打手下,你试试我敢不敢。”
雨滴伸手指向他:“我对你这么友好,你还这么欺负我啊。”
白瓷拉着她:“行了,你二师兄今天受过罚,现在需要休息。
这两天铃音的确担心你担心的不得了。
她的腿脚不利索,不然也会去找你的。
你去看看她吧。
你二师兄留给我照顾便好了。”
雨滴对黄瓷努了努嘴:“看在大师兄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
不过你若真喜欢铃音的话,以后必须要讨好我。
不然,我可不让铃音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想管别人的闲事前,先把你自己的事情管好吧。”
黄瓷白了雨滴一眼,雨滴掐腰,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被白瓷给哄骗出了院落。
“你二师兄刚刚被罚完,心情不是很好。
你是始作俑者,你要让着你师兄一些才行呀。”
雨滴想了想也有道理:“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我去看铃音。”
见雨滴转身离开,白瓷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他望着黄瓷扬唇一笑:“你说你何必呢。
明明心思纯正,却偏要表现的像是十恶不赦一样。
你明知道雨滴也是个好孩子,何苦总是气她让她讨厌你呢。”
黄瓷扬眉:“你从没有做过坏人,怎么会懂得做坏人的乐趣呢。
那种想要说什么就可以随意说什么的感觉何其的爽快。”
白瓷点头走到他对面坐下,帮他运气行周身气血。
“所以,你想过听者的感受吗。
雨滴是个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人。
可这丫头有个优点,她对自己喜欢的人真的可以好到骨子里。
你别觉得她娇气,恃师傅的宠而骄。
其实她心地善良的一塌糊涂。”
“这一点我也清楚。”
“那你还欺负她?”黄瓷看向他:“我与你对待人的方式不同。
就拿雨滴来说吧。
有的时候我是的确讨厌她,所以我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可有的时候,我因为她而受罚,那时候给她难堪,也不过就是为了让她心里不要有包袱和愧疚。
毕竟…行使权在师傅的手里。
师傅说要罚谁的时候,谁又能有办法呢。
与其让她难受,倒不如骂她一通让她不要那么难受。”
白瓷想了想,也的确是有道理的。
他笑了起来:“想来,一人一想法,你的想法我竟也觉得很有理。”
“但是同样的事情,我做可以,你就做不来。”
黄瓷抱怀,一脸的邪笑。
“在雨滴眼里,你是个老好人。
老好人的包袱背久了,你也卸不下来了吧。”
白瓷扬眉抿唇:“你说的对,我与师傅一样,善意似乎全都留给了雨滴。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雨滴,明明知道她的许多行为是错的。
可是却就是不忍心苛责。
每次都只能哄着了事。
看到她伤心的样子,我就会不舍得她难过。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是不同的。
有你那样的,也有我这样的。”
“可是师兄你想过吗,为什么别的师兄弟犯了错你都可以苛责。
唯独对雨滴你不忍心。
或许在别人眼里,你是因为雨滴的身份而谄媚呢。
就想仙贝一样,她对雨滴的好,完全就是因为身份而谄媚。”
“不要这样说仙贝,仙贝不是这样的人。
我也不是。
我…单纯就只是因为这个丫头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仅此而已。”
黄瓷冷笑一声:“在你面前,我可以对仙贝不予置评。
但是你…师兄,别人怎么想我也没有在意。
在我看来,你对雨滴,不只是宠那么简单,还有爱。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自己深深的爱着那个女人。”
白瓷松开为他运气的手:“别胡说八道。”
看到白瓷慌张的脸色,黄瓷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看,你分明就是知道的。
师兄,喜欢上什么人都可以。
但就是不要喜欢上雨滴,你跟雨滴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爱上他,将来你会痛一辈子。
雨滴是师傅的,你看不出来吗?”
白瓷侧眸站起身走到门抱怀,身子轻轻倚靠在门框上。
“师傅是雨滴的长辈。”
“长辈如何,爱情这两个字,从来都不以身份和辈分论人。
现在师傅心里背着长辈和身份的包袱。
总有一天,他会想通的。
你终将失去雨滴,信吗?”
背对着黄瓷的白瓷闭目,信吗?他也不知道。
“师兄,你有没有想过,把雨滴变成你的女人?在师傅还没有想通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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