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说得是理所当然,容浅摇了摇头,她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连柳微澜的半点都比不上,最起码,柳微澜不会像她这么没有脑子地只会跟她直嚷嚷。
也不知道,楚奚究竟是从哪里招惹到这种人的。
她懒懒地抬眸,对上了这个女人的双眸。
“你给我一个理由,要是我满意的话,说不定会考虑一下。”
她用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面对她,方情对她是愈加反感,便也笃定了自己心里对她的看法。
这个容浅不配跟楚奚在一起。
“你不配!这个理由让你心服口服了吧?”
岂料,容浅轻勾唇瓣,当着她的面伸了个懒腰。
随后,她才慢吞吞地开口。
“什么叫作不配?什么又叫作配?配与不配之间到底有什么差别?又有什么意义?你这样的伦理,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有天才和蠢材之分,天才就该跟天才在一起,天才是跟蠢材明显区分开的。但是,天才也跟蠢材一样,需要吃饭需要上厕所,在我看来,这两者间根本就没有区别,所谓的天才与蠢材一说,不过是那些自认为是天才的蠢材自命清高,觉得自己与别人不一样,可是到头来,他们的所作所为,却让他们变得比蠢材更不如。”
她几近被她兜晕,良久以后才明白她这番话的意思。
刹时,方情暴跳如雷。
“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作蠢材了吗?!”
再看容浅,仍然处之泰然,带着一抹淡笑看着她。
“我可什么话都没说。”
“你!”
方情怒不可遏,她愤然转过身,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没等她拉开门,后头就传来了容浅沉稳的声音。
“我劝你还是收回你那一套吧,你说我配不上楚奚,从家世背景或许我跟他的确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若不论这一点,我与他足够匹配。而我和他之间根本就没有你插足的余地,到头来,你也是在浪费时间罢了,当然,如果你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我们身上,我们也不会介意的。”
方情回过头,容浅仍然坐在那里,嘴角噙着的那抹淡笑,以及那毫无波澜起伏的双眸,犹如给她当头一棒。
她突然觉得,她口中的那“我们”二字是刺耳得很。
没有插足的余地吗?她倒是想要试上一试。
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她便越想得到。
方情冷哼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
待她的身影消失正在视线范围内,容浅抬高手,揉了揉自个儿的额头。
楚奚这次招惹的这人,当真让人啼笑皆非。
也不知道,这女人还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一直工作到傍晚,她才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回到御庭,开着车倒进车库,刚要下车的时候,冷不防见到那一台熟悉的Koenigsegg驶了进来。
她打开门倚在车旁等待,待他也走下车,这才走了过去。
楚奚顺势环住了她的腰,让她更靠近自己一些。
“真想你。”
说着,还凑近她在她的脸上啵了一个。
容浅将他稍稍推开,两人一齐走进了屋内。
月嫂早就去把小米粒给接了回来了,她上楼去换衣服,下楼来的时候,看见他跟儿子在堆积木。
小米粒是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朝他挥了挥手让他走开。
男人用手掌固定住了他小小的脑袋,故意恶狠狠地开口。
“你这臭小子,敢嫌弃我?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米粒挥舞着小手,挣扎了好半晌才终挣开,随后便立即扑进了她的怀里哭诉。
“妈妈,妈妈!爸爸欺负我!”
他一副快要哭的模样,容浅难免心疼,便将儿子抱起来,狠剜了男人一眼。
“不许欺负我儿子。”
楚奚瞬间整个人蔫了。
跟儿子玩耍了一会儿,她便跟大伙去饭厅去吃饭,容蔻北对于两个孙子都是极为疼爱的,饭桌间便一直忙碌着给大孙子布菜再给小孙子喂喂奶。
容浅忙不迭去把小豆芽给抱过来。
“爸,你别忙了,让我来吧!”
“没事没事,你吃饭就好!”
容蔻北似乎很享受照顾两个孙子的这种生活,她本是怕他太累,但瞥见他眉宇间的愉悦,她也就收回了手,没再多说些什么。
饭后,容蔻北跟两个孩子在客厅玩耍,她觉得今个儿吃得有些饱了,就想要到院外去走一走。
夜里的风很凉,她用手按住了被风吹起的头发,抬起头看着夜空。
只有廖廖的几点星光,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天气很好。
已经忘了到底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般悠闲了,她看得有些出神,就连楚奚是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后都不知道。
直至那件外套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才转过头望了过去。
男人的脸就这么地晃进了眼里。
“外头冷,多披件衣服,以免着凉了。”
她说了句“谢谢”,随后才继续抬起头看着天际。
男人自然而然地从后头将她抱住,双手放在了她的小腹间。
“快要入秋了。”
她轻勾唇角,是啊,快要入秋了。
总觉得,有他在的日子,时间是过得尤为的快,感觉才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过去几年了。
他们,大概会一直这么走下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的身影突然浮现眼前。
她也没去看他,反倒是用轻快的口吻说话。
“楚奚,你最近没背对着我做些什么事吧?”
他挑眉,以为她是在提上次当众表白的事,连忙辩白。
“没了没了,真的没了,上一次已经惹你不高兴了,我怎么可能还来一次?”
就算是再来,他也会偷偷地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虽然,现在的他心里确实在计划着一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是他暂时不打算告诉她的。
到了那个时候,他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他相信,她也会喜欢那个惊喜的。
男人的吻落在了她的发间,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听见他的话,容浅不禁抿唇想了想。
似乎,的确是这样的,现在的楚奚也不像以前那样到处去招惹别人了,自然而然的,也不可能会招惹那个女人。
她没想要把今个儿的事告诉他,反正,她有足够的能力解决,也就不需要他出面了。
她是他的妻子,是足以与他并肩的妻子,对于那些外来的***扰,她都能一一挡在外头。
没有人能够插足她与楚奚之间,这是她唯一笃定的。
她转过身,微微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要乖乖的,知道吗?”
楚奚虽然不知道她话中的意思,但她的举动是他的意料之外,便也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夜,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