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眉头舒展,笑道:“既然各位执意如此,那也不必麻烦。吉利酒楼这墙上的题字,空了许久。今日草之不才,就写上一首。诸位看看,可能过眼。”
他平静的放下茶盏,但是内心却并不平静,身上升起一种名为气的东西。
这时候恰逢传菜的阿福下楼,他看见林东微微一愣。林东招手道:“阿福,替我去取一副笔墨和砚台。”
阿福将菜上桌,应道:“好嘞!”
不过他好奇地看一眼东少爷,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这吉利酒楼的墙上。在装修之初,就在左右厅壁挂上了两幅空白帖。
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让这世俗的酒楼多出几分雅致,同时也抱着吸引文人墨客过来题诗作词,宣涨知名度的心思。
只可惜永安镇并没有什么文道大家,这题帖便空了许多年。
阿福将笔墨和砚台端上。
众人瞧得有趣,纷纷叫好:“不愧是吕老板的外侄,给咱们露一手!”“哈哈,今日这酒也喝得有意思了!”
元通先生也收了醒目,抚须看着。
这时候酒楼又进来两个人,穿灰袍,剪短发,是三生教的罗祇和阿难。
“师父,是悬壶堂的那位少年。”
阿楠小声说着,寻了座位坐下。
罗祇瞥他一眼,没有说话,但那眼神似乎在说,师父我的眼还没瞎。
阿难浑然不觉,看着立在墙下的林东手持笔墨,有些奇怪,嘀咕道:“他这是要做什么,画画吗?”
旁边有人笑道:“小师傅,你这就不知道了。咱们这位林公子可是报了县试的读书人,现在是要给这酒楼题幅诗!”
原来如此。
没读过书的阿难有些艳羡。
这时候林东已经落笔,写下前两个字:
“赵客……”
酒楼里又有新的人进来,这回是一个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的女子,她的腰间悬着剑,身后背着弓,不像是常人。
别的人不认识,但是三生教的罗祇明显眼眸一缩,这是大齐猎魔司的守夜人。
女子进了厅堂,也没有说话,向阿福招手要了茶水,就坐下观察。
不过,她端着茶水,不摘斗笠,心神却大半放在题字的少年身上。
题帖上,已经落下两句话。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元通先生眼前一亮,好强的画面感。
酒楼里有几位懂行的人已经放下了茶,认真的默念诗句,暗暗点头。
吴老四也没读过书,醉醺醺的向左右问道:“这鬼画符……写得什么东西?”
旁边一位食客拽一下他的衣服。
只见那少年笔锋回落,继续写道: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元通先生禁不住的握紧了手掌。
罗祇也睁大了眼睛。
那少年还在继续: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众人只觉一股森寒之气扑面而来。
猎魔司的斗笠女子眼眸一凝,茶水荡漾,这字里……好重的杀气!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两句一出,瞬间扭转画风!
斗笠女子惊住,原来不是杀气,而是一种名为侠义的气息。
惩奸除恶,不求功名!
元通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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