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可是眼前的三人就像没有看见那条螯肢一样,反而询问起脸色发白的林东。
下一刻,那螯肢刺入紫色光团里,刹那间将其吸食一空。
毛老夫子顿时不耐烦的说道:“这茶里的石竹是不是没有到火候?”
淑夫人转过身,准备把茶端回重沏。
但是,在林东的眼睛里,只见那粗长的螯肢划拉到淑夫人的头顶,刺进紫色光团里。
淑夫人端茶的动作一滞,哼道:“这么大年纪了,哪来这么多讲究!”
轰——
螯肢消失,门户合拢。
眼前的血色世界如潮水一样退去,恐怖的饥饿感也一下子消失。
“蛛面妖魔……她吃饱了?”
林东后怕一样的想道,脸色渐渐恢复红润。
在最后一刻的眼角余光里,他看见毛老夫子和淑夫人头顶重新升腾起紫色的光晕。
只是那光芒明显比刚才黯淡了一些。
“原来琵琶她想吃的是这种东西……”
林东下意识的想道,“这紫色光团不知道是什么,似乎可以再生,而在失去之后,毛老夫子和淑夫人明显脾气变得暴躁了一些,可以影响主人的情绪。”
沧海先生看见两位老人斗嘴,顿时没了刚才的吃味,而是抚须坐在阳光里,笑意盈盈。
这时候,似乎是因为紫色光晕的恢复,毛老夫子略带歉意的说道:“夫人,我发现这没到火候的茶,喝起来竟然别有一番滋味,还是夫人聪慧,老头子惭愧!”
淑夫人也露出笑容,说道:“你爱喝就行,不过沧海先生的茶可不能将就,我去重沏一壶。”
说着,她端起茶盏,往内院走。
“东小子,你没事吧?刚才我看你脸色差得很。”
她路过林东身边,担心的问道。
林东顿时有些歉意的笑道:“我没事,让老夫人受累了。”
淑夫人微微一笑,说道:“哪有什么受累的事,你也别听老头子瞎指挥,这菜园子我还忙得过来。”
她明显是想让林东多休息,没必要过来干粗重的活。
林东心里涌起感动,夹杂着难言的愧疚。
“琵琶……咱们以后能不能商量着吃?”
他愤愤不平的在内心问道。
可惜,没有任何响应。
沧海先生这时才想起刚才未聊完的话题,看向林东问道:“小兄弟,你既然要参加县试,也算是永安镇里有身份的读书人,依我看……你还缺个字吧?”
他说的是林东的表字。
这读书人,名是名,字是字。
《仪礼·士冠礼》上说:“冠而字之,敬其名也。”
就像毛老夫子,姓毛,名难,字不易。这“字”就是他人对其的尊称。
而男子通常在二十岁冠礼时加字,女子在十五岁笄礼时加字。
不过,也不是一成不变。当一个人有身份,或有往来需要时,就可以提早加字。
林东今年十八岁,就属于后一种情况。
毛老夫子闻言笑道:“沧海先生,他年不及二十,确实没有表字。如今县试在即,也确实到了加字的时候。老朽才疏,不如这字就请你赐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