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战斗依旧是由猎人开始的,锋镝的破空之声吸引了兽人的注意,刺客与剑士同时暴起,各自击杀一名兽人,只不过猎人的弓箭仅仅击伤了中间兽人头领的肩头,并未将其击毙,使得郭海受到了两名兽人的夹攻。
两名兽人与郭海搅在了一起,猎人的弓箭无法发威,只能转而攻击与刺客对战的兽人,寄希望于快速将这名兽人击杀。郭海在两名兽人的凶狠攻击下狼狈不堪,兽人头领的狼牙棒只轻轻碰在了自己的细剑之上,便将握剑的虎口震裂,郭海且战且退。兽人头领几次强击不中又被肩头的箭伤刺激进入了暴怒的状态,他找准时机他手将狼牙棒照着郭海飞掷而出,郭海就地一滚,勉强躲过这致命的一击,然而另一名兽人的生铁大刀却借机砍在了郭海的背上,一阵刺骨的剧痛,郭海踉跄前冲。
另一边的战斗解决的很快,初阶刺客和初阶猎人,已经进入了人类武者的中级实力,面对普通的兽人,他们的战力还是有优势的,在猎人的策应下,刺客快速的击杀了这名普通兽人。缓过手的猎人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危局,借着兽人头领与郭海拉开了一些距离,猎人抬手便是一箭,兽人头领转身躲避,另一个肩头再次受伤。
猎人边射箭边快速接近战场,而刺客则与受伤的兽人头领展开白刃战。受伤的郭海并没有失去战斗力,他强提一口气,一边躲闪着兽人的攻击,一边向猎人的方向靠近。冲进战场猎人果断弃箭,拔出腰间的厚背短刀,砍向兽人。借着兽人与猎人激战的空挡,郭海举剑猛刺,细剑由兽人的左眼刺入,兽人应声倒地,而郭海忽然全身剧烈抖动,连没入兽人头颅的剑都没法发出,跟着兽人翻身倒地。
猎人看了一眼转身加入了刺客与兽人头领的战团,两人合力将兽人头领击杀。两人直奔郭海而来,刺客伸手在身上摸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捏开嘴,刺客将药丸丢进郭海的口中。刺客将郭海放平后背朝上,撕开衣衫,一条五十厘米长的刀口正汩汩的冒出鲜血。刺客再一次从盒子里抓出一把红色粉末,均匀的撒在伤口之上,流血明显被止住了,在将膏药贴在伤口之上,一个简单的外伤应急处理流程便结束了。
而猎人则提着自己的厚背短刀砍下了两长三短五根树枝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猎人将五根树枝平放在地上呈梯子状,用细细的麻绳捆扎结实,再将自己的白色披风铺在树枝搭成的架子下,便做成了一个简易的雪爬犁。看到刺客已经处理完伤口,猎人道:“又有兽人的气味了,看来我们被盯上了,赶快转移,他的伤不能背,只能用爬犁拖着走了,拖不动的地方我们就抬。”刺客点头再一次进入洞穴,将柔软的干草取出两把垫在爬犁上,将郭海放在干草上,并用麻绳将其绑在爬犁上。猎人则将补给品收拢后当前开道,刺客拉着爬犁迅速向山顶撤离。
颠簸的爬犁使得郭海幽幽转醒,背上的剧痛不断的刺激着大脑,寒冷的空气刺激着他的肺腔,郭海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一口淤血吐了出来。刺客依旧急速向前道:“快活动一下四肢,用斗气调节体温,我们这就带你回基地,红丸已经喂你服下了,会没事的。”郭海知道红丸是猎魔小组保命用的,它能激发出自身全部的潜力,他试图挪动一下身体,不过发现四肢已经麻木并且被牢牢的捆在爬犁上。
郭海小幅度的动了动手和脚,依旧没什么感觉,他强提仅剩的斗气,冲破四肢的酷寒,剧烈的颠簸再一次扯开了他背上的伤口,郭海闷哼一声,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忍住,否则三个人恐怕就都留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了。狂奔了一天一夜,终于周围兽人的气味消失了,想来他们已经甩开了兽人的追击,筋疲力尽的刺客和猎人找到一个雪窝停了下来。
两人拿出挂在外套内侧的水壶喝了几口水,也喂给郭海喝了些,便开始挖雪洞准备在这里休息一下。雪洞直挖到地面以便生火,白天生火只要不出烟便不是那么明显,所以他们要趁着白天好好的休息一下,而晚上由于严寒又不能生火所以他们不得不快速前行以使身体产生足够的热量维持体温。挖雪窝生火,猎人和刺客轻车熟路在半个小时内,一个像样的临时庇护所便建造完成。
就着热水勉强吃了些肉干和干粮靠着篝火三人在严酷的环境中二十四小时内第一次安稳的睡上了一觉。虽然这里也有可能被兽人偷袭,但大家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放哨,此刻恢复体力和斗气才是他们生存下去最重要的事情。太阳刚刚下山,低温便铺天盖地的袭来,刺客和猎人的情况稍稍好转,郭海则愈发的虚弱了。三人再一次匆匆吃了些东西,便再一次开始了严酷的征程。
五天的时间里,三人昼伏夜出终于翻过了猎魔岭的最后一个高地,进入了猎魔岭南坡,刚刚进入南坡刺客便发现了几具兽人的尸体,这让他很高兴,一阵时短时长的尖锐呼哨从刺客口中发出,这是猎魔小组间相互联系的信号,他们身上携带的食物已经耗光,如果不能及时得到同伴的支援前方五天的路程也许就是他们在人间最后的旅程了。三人侧耳倾听,不知不觉间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们知道如果有队伍在附近,那么听到这声紧急求救信号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会赶来支援的,大家的心立刻沉了下去。
也许击杀这支兽人的猎魔小组也撤离了吧,亦或许他们的小组遭遇了不测,总之三人不能再等下去了。猎人举目四望,没有野兽的踪迹,没有坚果他们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地。继续前行,下山的路比预想要困难的多,爬犁已经不能再拖行了,刺客和猎人只能将爬犁当做担架抬起,虽然南坡的雪浅了不少,但这种行进方式注定前进更加困难。猎人不停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即是寻找吃的,又是警戒兽人,并且还时不常的发出呼哨,但情况已经越来越糟糕了。
只走了两个小时,猎人忽然示意刺客停下来道:“这样不是办法,你继续带着队长下山,我去找些吃的,你们留下痕迹,天亮前我会找到你们的。”刺客深深的望了一眼猎人,默默的点了点头,拽着爬犁继续前行。一路上刺客又何尝不想寻找食物,可他眼中能够吃下肚的就只有那一种他最不愿意触碰的食物,他知道为了生存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初阳破晓,猎人扛着四大坨扒了皮的冻肉赶到,刺客已经搭好了雪窝生好了火,猎人熟练的将肉分成肉条烤熟,分给大家吃掉,剩余的便装进背包,没有人询问这是什么肉,也没有人谈及肉的味道,大家如同嚼蜡一般胡乱将肉吞进肚子里,没有人说话,大家依偎在一起沉沉睡去,只是那股腥臭却在舌尖久久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