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彼王成,不管了,反正大哥整日游手好闲,就让他多到各处的废园走走,说不准就能捡到金钗,于是道:“大哥,你整日里的市集上晃当,是遇不上高人的,枯藤老树昏鸦,真正的高人啊,都在荒凉的地方窝着呢,你没事,就到各处废园荒地走走,说不准儿哪一天就遇上高人了。”
当然,阿黛这说的其实是有些玩笑,毕竟她不敢保证这个王成就是聊斋里那个王成。
“哟,今天咱家三姑娘转性子了,居然关心起大哥寻找高人的事情,这倒也对,明儿个,我就去走走。”王成一听阿黛这话,只觉大有道理,这神仙高人之流,常常避世红尘的,说不准儿真还就在哪个废园里窝着呢。
阿黛嘻嘻一笑,便回屋了。
晚间,刘氏跟王继善在屋里说话。
刘氏还为着王继善执意要借银子给安家闹心,但倒度也是明白自家相公也是为了二女儿着想,只不过嘀咕了几句王爹不爱惜身体的话便罢了。
“娘子,你以后跟三丫头说话耐心点,不要动不动就是骂就是打的,这也快是要及笄的姑娘家了,不好看,阿黛心里也不痛快。”这时,王继善靠着床背,看着刘氏在灯下缝缝补补的,心里格外的柔软,刘氏嫁给他,算是吃苦头了,是他没用。
“你以为我想啊,你也不看那丫头那脾气,动不动就甩脸色给我这做娘的看,那小脸上的表情就差写上我偏心我不讲道理了。”刘氏有些没好气的道。
“嗯,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心是不会的,不过嘛,不讲道理却是有一点。”王继善温声的道。
“我哪里不讲道理了。”一听王继善这话,刘氏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看看,还说阿黛呢,你自己不也一样,别人碰不得一下,若说都讲理,那你可清楚那酒为什么掉湖里?”王继善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还为什么,定是那丫头做事马虎呗。”刘氏道,却看着王继善在一边摇头叹气,便走到床边:“那你说说,是为什么?”
“是胡姜氏撞到了酒坛,酒坛才砸在湖堤上掉湖里的。”王继善道,随后便把阿黛跟他说的姜氏以大龟赔偿,阿黛放生的事情说了说。
虽说他答应阿黛不说的,不过,他也不想阿黛被误解,倒是要跟娘子说清楚的。
“胡家大嫂这不是欺负人吗?这湖边但凡是抓到龟的,哪家不是放生的,那东西是能卖能杀的东西吗?不行,我找她说道说道去。”刘氏一听,气的一拍桌子。
“你就是这急脾气,这大晚上的,你还找谁说道去,阿黛不告诉不就是怕你去找人吵架吗,这种事情掰扯不清。”王继善阻止道,家里不是病的就是浑的,而那胡家几个小子正当青年,一门子壮劳力,这吵起来,他怕自家娘子吃亏,便劝着娘子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过,心里却也打定了主意,隔天找胡老哥谈谈,邻里之间做事得端得正,不要总耍一些小心眼。
刘氏听得自家相公这么说,再加上天黑也就罢了,不过,那胡大嫂既是耍这样的心眼,那也别怕她背后说道人了。
“夜了,睡吧。”王继善道。
“嗯。”刘氏点点头,吹灭了油灯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