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想来探望纪源,可纪源拒绝了,还早早出院。
纪源当时对包红义恨极了,是包红义的暴力夺走了她再做母亲的希望。
她当时只有一个要求,若包红义不想坐牢,那就离婚。
包红义醒酒后,也后悔下手太重,害死了自己的女儿,不想去坐牢,在纪源的威逼下离了婚。
贺医生对纪源的印象特别深,也记得纪源是她上班第四年接的患者,还找到了纪源当时的病例。
恩宁拿着病例,翻了翻。
她很同情纪源的遭遇,当年那件事对纪源的打击一定很大。
没有一个母亲接受得了,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的孩子胎死腹中。
自己还被剥夺了再做母亲的权利。
如果可以,恩宁也不想揭开纪源的伤疤。
但为了把一切真相找出来,恩宁还是带着这份病例去找纪源。
恩宁把纪源从病房里叫出来,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这件事。
纪源原本不想出来,她怕离开沐沐,艾维把沐沐和纪云惜带走。
但看到恩宁手里拿着一个旧的病历袋,心口狠狠一沉,脸色都白了。
纪源胆战心惊跟在恩宁身后,忽地冲上去,一把抢下病历袋,便要将病例扯碎。
“又是这一招!你难道不知道,现在这些档案,电脑都有存档?”
纪源的动作僵住,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恩宁,声音发虚,“你……你想做什么?你什么意思?非要和我作对吗?我没有得罪过你,你就不能高抬贵手,别再打扰我们母女的生活?”
恩宁从纪源的手里把病历袋拿回来,取出里面的病例展开,指着上面的字问纪源。
“在云惜出生之前,你就没有子宫了,我想知道,云惜的父母到底是谁?”
纪源的身子猛地一晃,一步步后退,摇着头,脸色白得如同纸张。
“云惜是我女儿,她是我的女儿,她就是我的孩子!我是她的妈妈,她的母亲,她的父母就是我!”
纪源转身想逃,刚转身差点撞上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楚黎川身上。
纪源猛地一滞,在楚黎川狠历的目光下,心底的坚持节节败退,彷徨地看向恩宁。
“是我收养的不行吗?她是孤儿,我怎么知道她父母是谁?谁规定,我不能生,不能收养一个孩子?难道连我收养一个孩子的权利也丧失了吗?我只是不能生了,我是受害者!我有什么罪?”
恩宁垂眸收好手里的病例,“把你叫出来,是想在云惜面前给你留最后的尊严!保护你们的母女情分!若你不想领这份情,让云惜自己去探知身世的话,只怕你们的母女缘分该尽了!”
“你……你用云惜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事实!如果是孤儿院收养,哪家孤儿院?有手续吗?你拿什么证明是收养的?如果不是收养,云惜是从哪儿来的?又或者……”
恩宁抬眸,冷冷盯着纪源,眼神里似有冰凌,锋利的尖芒直直指着纪源,让纪源的心头猛地一颤。
恩宁拖着长音,一字一顿,“云惜是你偷来的?你将面临坐牢。”
纪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整个人都慌了,掌心一片潮湿,“我没有偷!我没偷!云惜就是我的孩子!我就不能有个女儿吗?凭什么我不能有个孩子?你们不能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