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骂景元钊:“哭得我脑壳疼,都怪你。”
“行,都怪我。晚上吃面吧,补补脑子。”景元钊道。
张南姝:“鱼汤面!”
颜心:“……”
两个靠吃面补脑的人,颜心瞧着十分心累——他们脑子就这么不值钱,一点面能给补上了?
张南姝哭了一回,又饱餐一顿,又对景元钊的腿有了希望,便感觉通体舒畅,看什么都顺眼。
她也想通了:“徐家随时随地挑拨我和孙牧的关系。”
颜心舒了口气:“南姝,你能想通这点就很好了。”
“我又不傻。”张南姝道,“之前是太生气了,差点上了徐鹤庭的当。任谁都知道,孙牧娶我是高攀了,徐鹤庭却故意那么说,无非是惹得我们夫妻失和。”
景元钊:“也因为孙牧和徐家走得太近。”
颜心给他使了个眼色。
景元钊:“遮遮掩掩做什么?孙牧的确和徐氏太过于暧昧不清,尤其是在反复辟的当口。”
颜心:“……”
张南姝一时沉默。
景元钊:“你和他聊,谈得拢继续,谈不拢让他滚蛋。”
张南姝:“我没觉得严重到这个程度。”
“你还挺信任他?”
“我爹爹临终前说,孙牧可信。”张南姝道,“我不信他,可我信我爹爹。如果走眼了,那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劫难。”
颜心:“南姝看得通透。”
又道,“不说这个了,我们聊点正经事吧,我和阿钊需要你帮忙。他的腿即将康复,我们想利用这件事,造个声势。”
张南姝:“好!必须拔高猪猪的医术,叫你们家督军后悔死!那老头,他看着挺好的,就在猪猪这件事上,气死我了。”
她并不怎么讨厌督军。
不管是作为将领还是作为丈夫,督军都有可取之处。
以前张南姝总觉得督军摇摆不定,只能做个小班长。等张南姝自己接管了家业,她才理解了督军的谨慎。
谨慎,才能守住祖宗留下来的基业。
督军各方面都还可以。夫人的确受了委屈。
可夫人家破的那一日开始,她又美貌无双,注定了她要么短命,要么坎坷活着,委屈无法避免。
只有驱赶颜心这件事,张南姝无法理解他。
不管怎么辩解,张南姝都觉得督军发昏。
她真是替颜心憋屈。
颜心为景家、为宜城做了多少事啊!以至于,她守寡再嫁,宜城的报界几乎没多少人讽刺她的。
很多人真心佩服她。
督军却驱赶她,把她所有的功劳抹杀了。
颜心好理智,像夫人一样顾全大局,想着夫人和景元钊,没有闹腾。换作张南姝,到北城来再嫁个权贵,让景家后悔哭。
这口气,实在憋死人了。
“……所以我们也想尽可能把这件事闹大,天下皆知。”景元钊道,“珠珠儿的功劳不能再落空。”
非要说是颜心救了他的腿,也没错。
当初没有颜心善待阿松,阿松不会那么有“赎罪”般的心态,拼死保护景元钊。
在景元钊昏迷不醒的时候,阿松给了他最好的照顾,故而他醒过来后,几个月就能行动自如。
颜心是他的神医。
“好,我们筹划好。”张南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