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出气,我的仇还在,当然记得。”孙牧说。
孙松然:“……”
孙牧兄弟俩和老二兄弟俩没什么大的过结,就是小时候打架——谁家兄弟不打架的?
孙松然想“替他出气”,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这是孙牧找的借口。
偏偏这种借口无法推搪。
“咱们父子可以吃顿饭。”孙牧继续说,“我想叫上四哥,还有表姐,加上南姝。就在我那边小院子。”
又有点小孩子似的兴奋,“您还没瞧见过我安置的那处院子吧?以前还想着,将来等您老了,放下政事,可以去那边养老。”
孙松然满心算计。
儿子对父亲,有天然的依赖,孙牧是奢望父亲多看他一眼的。
而孙松然只想要和张南姝碰面,尽可能得到她手里的军队,这件事软的不行就得来硬的。
换个地方吃饭,也可以。
“……你这样有心,那我去看看。中秋家宴你安排,我到时候去。”孙松然说。
孙牧:“您和四哥去就行,别叫其他人。”
孙松然无语:“行。”
又语重心长,“含墨,别总去记仇。男人度量太小,成不了大事。”
孙牧点头道是。
他出门的时候,给他四哥孙良使了个眼色。
兄弟俩心照不宣。
孙牧在别院设中秋宴,他表姐前前后后忙碌了起来。
入了夜,孙松然更衣赴约。
孙牧兄弟俩在门口等候着。
孙松然瞧见了他们,却没看到张南姝,有点不悦。
这个张三小姐,实在没有做儿媳妇的自觉。
不过,他有事相求,顾不上这些了。
“南姝呢?”孙松然一进院门就问。
孙牧:“在里面。她有点不太舒服,没有迎接父亲。”
孙松然:“她是双身子的人了,别折腾。”
父子仨往里走,没人留意孙松然的随从都在门外,而大门紧紧关上了。
正院里,餐桌摆好了,两个小女孩儿打闹嬉戏,还有一只雪色老猫趴在门口台阶上。
表姐忙忙碌碌的。
孙松然看在眼里,觉得很温馨:孩子、猫、听话的儿子们,让他有了种家的感觉。
这不是孙府那种大家庭,而是小小的家。
比大家庭更动人。
孙松然心情更好了。
孙牧和四少孙良陪着孙松然坐下,又倒茶。
父子仨喝茶,两个女孩子跑过来拿桌子上的瓜子吃;表姐笑盈盈,前后忙碌着,也来打招呼。
“我去看看南姝。她说躺一会儿,可能睡着了。”孙牧说。
孙松然听到“睡着”,打了个哈欠,他也有点困了,眼皮莫名打架。
他上了年纪,体力远不如从前了。
孙良还在与他说话。
很快,孙松然趴在桌子上,真的睡熟了,孙良把他面前的茶盏挪开。
表姐走出来,低声问:“怎样?”
“药效还可以,睡了。”孙良说。
他抬头看一眼表姐。
表姐看上去那么镇定,额角却隐约有了一层薄汗。
孙牧从里屋走出来。
他冲孙良与表姐点点头。
表姐立马牵着她的两个女儿撤了,孙良也快步离开。
几个人往后院去了。
张南姝却在帅府,自己的院子里发脾气,因为孙牧叫她等着,却等到入了夜也不见他人影。
“气死我了,他到底搞什么鬼?”张南姝要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