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事谈。”
霍长鹤像是才看到霍云冉:“这位是……”
霍云冉看到他,有点害怕,后退两步低着头:“嫂嫂,我先走了。”
她快步离去,霍长鹤连个眼风都没给。
颜如玉问:“大当家有事?”
“我是路过,听到有说话声,以为是有人不懂规矩,打扰了王妃休息,特意过来看看。”
“大当家有心了,”颜如玉并不相信他的话,“时候不早,就不留您了。”
霍长鹤心里好笑,还没说两句,这就要下逐客令?
“王妃,你相信王爷是清白的吗?”
颜如玉正要转身,闻言看他:“自然。”
简短又坚定,敲在霍长鹤心头。
“王爷现在下落不明,王妃与他素昧蒙面,这信任从何而来?”
颜如玉轻笑:“大当家这个问题,未免好笑,我对我夫君的信任,还要问个来处吗?
再说,我夫君威名赫赫,天下皆知其忠义。”
霍长鹤一怔,颜如玉又道:“大当家请回。”
她转身进屋,门关上。
霍长鹤站在原处片刻,无声浅笑。
转身到外面,金铤迎上来。
“银锭呢?”
“吃东西。”
霍长鹤略一思索:“吩咐下去,就说地方不够住,让三房一家搬到空地上。”
金铤点头,二话不说就去办。
他刚走,银锭擦着油嘴就来了。
“主子,您帮我要到解药了吗?”
霍长鹤目光落在他嘴上:“你这是吃最后一顿去了?”
银锭撇嘴又要哭诉,霍长鹤立即制止:“打住。”
两人正说着,一位老者匆忙赶来。
银锭一见他,双眼放光:“曹军医,好久不见了,您老一向可好?身子骨还结实?吃得好睡得香?”
曹军医一把抓住他手腕:“我听王爷说你快被毒死了,怎么不毒哑你?”
银锭张张嘴,还没说话,曹军医又一下子甩开他:“好着呢,哪有什么毒?少吃点比什么都强。”
银锭见他要走,赶紧扯住他袖子:“哎,不对呀,我吃了两颗毒药,而且……”
曹军医胡子撅起来:“你敢怀疑我?”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银锭吓得松开手。
霍长鹤问:“你刚才说,而且什么?”
“而且?哦,属下是想说,那两颗毒药还挺好吃的,甜甜的,香香的,最后又有点苦苦的。”
曹军医哼一声:“不管什么味儿,反正没中毒!浪费我时间,我正配方子呢,别来烦我了。”
他大步流星走了,霍长鹤看着咂摸味道的银锭差点气笑:“你也不想想,她匆忙出嫁,接着王府被抄,哪来的毒药?八成就是吓唬你。”
银锭眨着眼睛想了想:“主子,会不会是她不想嫁您,想着到王府之后就服毒自尽?
结果您不在,又要被流放,这才……”
话没说完,看到霍长鹤的眼神,银锭一溜烟地跑:“我去给金铤帮忙。”
霍长鹤回身看颜如玉的住处,脑海中回想她刚才的话“我对我夫君的信任,还要问个来处吗?”
她是信他的。
绝不是不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