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材,他得从新看一遍了。
“恩,锦佑明白了,那我去找外婆了。”
“去吧。”
福伯笑着摸了下小锦佑的头,心里却分外心疼啊,这孩子招人喜欢是一回事,再有就是这孩子超乎寻常的懂事。
这么小的孩子,却从来不会乱发脾气,十分讲道理,尽管那些道理他未必全懂,但是他似乎真的能看懂旁人的情绪是否高兴。
他总是顺着别人高兴的一面走。
他可是大渊的小殿下,集万千宠爱于一生,他本该可以恣意的,哪里需要顾虑那么多啊。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真的是天生的,和太子的性子倒是不同。
看着小锦佑离开,福伯的目光再次集中在那些药材上,小殿下这是误打误撞,采到皇后的花圃里去了,知道这些都是些药材,想来太上皇应该是让御医都看过了,只是不放心又让人送到他这来过目。
皇宫里的事,任何小事都有可能是大事,绝不能粗心。
福伯又仔细看了一遍,将每一种药材的药性都理了一边,用笔记录下来,随后再慢慢细看分析,看着都是些药性毫不相干的药材,但是仔细看,仔细分析过后,还是让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就比如他此刻手里拿着的这一株,在大多数人眼里,它就是一种花,并不是什么药材,可经过特殊的炮制手法炮制之后,它就是一味药材,而且,它炮制过后,药性和没有处理时完全不同。
诸如此类,这里面还有几种药材的药效都有几面,也就是说,这些药材,除了药谱上记载的药材药性,再通过一些特殊手法处理过后,还有更多可能,不仅如此,这里面有几种药材在处理过后若是混合在一起,又会有新的药性,但奇怪的是,这些药材里,明明有两三种不应该是这个季节开花的,但是…
旁的福伯不敢肯定,现在唯一能肯定的,照料皇后花圃的人,伺候这些花草的人,是一个精通药理,精通种药的人。
想到这,福伯又仔细将这些药收起开始忙活起来,光知道这些不够,他必须试药才能确定一些可能。
这一忙活就是大半天,等到一碗药出炉的时候,福伯只是闻了闻,心里就大概有数了,但还是不放心的浅尝了一下,随后赶紧吐了。
“不管精通药理会种药,还是个用药高手啊。”
这一晚汤药,即便是被人发现,怕也查不出什么端倪来,可是这药若是与生活中一些饮食配合,或是别的生活习惯配合,比如熏香,那就发挥它隐藏的作用了,倒也不是什么虎狼之药,只是一碗费尽心机的避子汤,只是这碗避子汤比较厉害,便是喝下去也诊断不出来,它的剂量很小,药效主要靠日积月累,而长期服药之后,呈现出来的症状,也就不是药力所致,而是本质无子了,这药最厉害的地方就在这,让人断子绝孙于无形。
这种心思,这种手段,发生在皇宫之中,福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但是发生在此时的后宫就让他颇为意外了,难道天家多年无子嗣除去身体原因之后,和这个有关?
想到这,福伯不由面色凝重,看来,他必须亲自入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