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也从来不合他们聊天,在他们看来,就是有些倚老卖老的意思,所以连带的对简清婉也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他们师徒二人倒是从来没放在心上。
这日他们正说笑,一旁另外一个不太合群的大叔听他们说的激动,忍不住又是习惯性的一声轻笑,笑容多少带了几分不屑一顾。
“你笑什么?怎么,觉着咱们说的不对?这消渴症本来就是这般治的,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法子不成,来来,天天看你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想必医术高明,今日不妨就赐教赐教!”
战场缺医少药,一旁当兵的看着也不做声,一路上他们对这些郎中也是十分客气,就怕将来自己在战场有个伤痛什么的,这些郎中能看在他们路上照料的份上多关照几分,如此也能保下命来不是?
这些郎中是第一次去战场,他们可是见识过战争残酷的。
中年男子开始不予理会,自顾自的吃着,可是另外一些郎中有些不依不饶,似乎今天非要跟人家说道说道不可。
“丫头,你觉得他们说的消渴症治疗法子可有什么不妥?”
趁乱,羌无涯喝着小酒跟简清婉轻声嘀咕着,别说,这一路,的确是听了不少奇怪的方子,也听了一些颇为难见的病症,不过…这些人的医术,精湛的不多,浮夸的倒是不少,还有些完全就是滥竽充数,不过去战场也不是要他们去治什么大病,就是治疗伤病,这伤病无非就是那么几种处理手法,粗糙些也无妨。
碰上难治的,估摸着这些人也会能避就避,就怕那不知道自己斤两觉着自己狠厉害的,这样的郎中,救人估摸着不成,害人却是有可能的。
“师父跟我说过消渴症,之前在城中倒是没遇到过,您老人家不是说,这消渴症算是富贵病,刚才他们要少食糖什么的,倒也没有什么错的,但是光靠着这样,只能勉强维持,要治好是不可能的,而且,这消渴症,若是完全不沾糖也不信,您老人家说过的。”
“是啊,咱们看看那个男子怎么说,看样子,他有些不认同他们说的。”
“您老人家就看热闹。”简清婉笑着道了句,要说治病,这在场之人,何人比得过她师父?这消渴症算是比较难治的病,但是她相信在她师父这算不得难才是。
那中年男子不堪其扰,最后终于开口。
“就你们这么个治法能治好消渴症才怪,这病症的确是难治的病,想要用药根除,目前来说没法子,你们倒是说得自己能药到病除一样,但凡医术好一点,都应该知道,这病最重要的是在病人自己对饮食的控制,这病叫什么,叫富贵病,穷人家得这种病的就少吧,因为什么,因为这病,究其原因,多是吃出来的,一点点吃出来的病,想要治,那就得从根源找起,得这病的病人,通常都有一个共同点,喜甜,喜荤腥……”
中年男子倒也不打怵,从病情到病情的成因开始分析,再从因果关系中找到治病的法子。
这一来二区的,周围都安静了下来,一些人边听边想,是不是有道理,就像他说的,真正懂得医术的人能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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