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肿大,不是喜脉,面黄肌瘦…听你诊断,倒是很像妇人病的腹积水,而且发病不是一日两日,而是三月有余,这种病初得的时候发现得早,为师几服药下去基本就能痊愈,但是拖了这么久,这种病已是很难治愈了,婉婉,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将妇人送回家,初雪并未着急用药,以防万一,而且这病对她来说的确有些棘手,治病救人,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关系的是人命,她不敢武断,所以来找羌无涯商量。
对她这般谨慎,不急功近利的做法,羌无涯还是十分满意的,为医者,理当如此。
“师父,通过把脉,徒儿瞧出那妇人本来就身体有亏,之前生了孩子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加上家中劳作,所以身体底子并不好,加上这病,情况不是很好,所以徒儿不敢轻易用药,特来请师父过去再仔细瞧瞧。”
简清婉觉得,面子上一回事,人命大过天,别说面子了。
今儿是她第一次出诊没错,可也不能为了证明自己而害了人,毕竟没有十足的把握。
羌无涯捏着胡子点了点头,“走吧,去看看,丫头,你能判断是妇人病的腹积水,这望闻问切你算是记着了,去瞧瞧看你有没有诊对,看过之后你再写方子,为师再帮你审方子看看。”
徒儿以后是要学着自己看病下方子,但也不能一步吃成胖子,再说,她是太子妃,若是以后进了宫成了皇后,更是没那么多时间出来替人诊断了,可惜了,这丫头在学医上的确是十分有天赋的。
简清婉出来时间不能太长,毕竟还要喂奶,虽然太子妃请了好几个奶娘,可是简清婉还是想自己能喂养就自己喂养,这是一种当母亲的责任也是一种幸福。
“师父,就在前面,那妇人的夫君有些凶,刚才恶言相向不让徒儿替妇人治病,徒儿好容易说服妇人,就怕那男的再生事端,便让人在她家门口看这些。”
这世道,一家之主是男人,很多女人都是看着自家男人脸色过日子的,简清婉知道那妇人的难处,未免节外生枝,便让人在外看着,那妇人若是不治,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她并没有吓唬对方。
“哎,这世上的男人都该知道,女子比男人要遭的罪多得多哟,那妇人生了几个孩子?今年多大?”
羌无涯一边走一边问着病人大概的情况,可以节约问诊时间,简清婉将自己所知大概说了一遍,羌无涯也心里又数了。
简清婉去而复返,还带来一个老人,妇人小心翼翼端了茶水,男人拢着手杵在一旁看着,到底还是忌惮简清婉带来的人,典型的欺善怕恶。
“大婶,你别怕,这位是我师父,他医术高明,给很多人看过病,治好过很多人,有他在,您一定会没事,让他老人家再给您复看一下更放心不是?”
妇人一看羌无涯,这年纪,一看就是老郎中了,瞬间安心不少,说真的,她开始也还是有些不太确定的,毕竟给她看病的后生看着实在是年轻,怕他没什么经验,心里也有些犯嘀咕,可是是人就怕死啊,她也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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