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寝衣是藕荷色的,颜色细嫩,但很显然,沈雨燃秘不宣人的肌肤比绸缎更娇嫩更动人。
萧明彻眯起眼睛。
书房里烛火明亮,金碧辉煌,跟黑灯瞎火的帐子里区别很大。
沈雨燃的确比从前养得更好了。
更白净更细腻,也更丰盈。
当然,并不是一味的大,形状也很好看。
“已经要入夜了。”沈雨燃知道他在想什么,想把衣裳重新穿好。
天就快黑了,等吃过饭,要做什么去榻上做就好了。
谁知萧明彻竟死扣着她的手腕不放。
她身上的衣裳这么大喇喇敞着,着实令她有些不适。
这男人一向吃软不吃硬,沈雨燃哄道:“我冷了,快帮我穿好。”
“帮你捂捂就暖和了。”
沈雨燃只好再换说辞:“回榻上再说,好吗?”
书房里的烛火实在太亮了,这场面令她羞得不敢睁眼。
“榻上的事,等会儿再说。”萧明彻压根不搭理她。
“我不喜欢这样,”沈雨燃使出杀手锏,可怜巴巴地求饶,“这样站着我快累死了,萧明彻,我腿软。”
萧明彻重重呼了口气,转身把书桌上的奏折往旁边一推,把她抱起来放在书桌上。
“不累了吧?”
*
芳苓和小德子一直守在偏殿外头,听着里头的动静,把偏殿周遭的内侍都遣了出去。
两人都没值过夜,但都明白规矩,麻利地备好了水和衣裳。
等到里头主子唤了人,立刻便能进去伺候。
事出突然,沈雨燃多少有些气恼的,穿好衣裳就呼呼地出去了。
萧明彻命内侍准备摆饭,说了好一会儿好话才哄得沈雨燃拿起筷子。
小德子留在书房这边收拾。
萧明彻的书房里太多军国大事,除了长乐和他,其余人不能进出。
他端着水盆帕子进来,稍稍松了口气。
奏折掉落一地,但都干干净净的,只是桌子和地板有些惨不忍睹,擦干净了就好。www.
“燃燃,今日你伯父来东宫了,那会儿你正睡着,长乐便打发了他。”
萧明彻知道沈雨燃正在气头上,不想搭理自己,只好找些旁的事来说。
沈雨燃拨弄着面前的一碟子酥骨鱼,没有说话。
“他说明日就带着沈雨澜回京城,往后会对沈雨澜严加管束。”
当初婚期定下后,沈雨燃派镖局的人护送沈家的叔伯婶母们来京城观礼。
伯父抵京后知道了沈雨澜做的那些事,有心想跟沈雨燃赔罪,可惜沈雨燃没在京城,寻不到机会。
后来回京,婚期临近,更是无暇见面。
“一会儿我让人挑些东西送过去。”
沈雨燃本无责怪之意,只是不想再跟沈雨澜亲近而已。
伯父无论如何都对她有养恩,她如今有了能力,自是应该回报。
萧明彻微微颔首:“其实我也给伯父备了一份厚礼,打算今晚送过去。”
“过多的钱财,对他们来说未必是好事,我补贴他们些就是了。”
“不行。伯父对我有恩,我不谢不行。”
“大恩?”沈雨燃奇怪道,“什么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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