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继续道:“好姐姐,我看在跟你是姐妹的份上才好心提醒你一句,跟我争下去是没有结果的,不如早点歇了心思。”
谢长宁看向她:“你觉得像他那样聪明的人,会看不出你是假冒的?”
白蓁蓁笑,得意道:“他早就被爱情迷了双眼,我有着他和白蓁蓁大部分的记忆,他就算想怀疑,心中也捏着一根救命稻草,不会轻易下定论的。”
谢长宁终于听到她说的记忆,凝神看她:“你怎么会知道白蓁蓁的事?谁告诉你的?”
知道的那么详细,必定是她身边熟悉的人。
可是她当时生子的详情,在场之人除了她和沈宴,只有沈纯熙。
纯熙……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何况她在护国公见过,沈纯熙是怎么对这个假冒的白蓁蓁的,要是白蓁蓁真的是她派过来的,她会表现的更加殷切一些。
还能有谁呢?
谢长宁想破脑袋,都想不出。
白蓁蓁脸色沉了下来,扬起眉毛:“你想知道?”
谢长宁点头:“我和他毕竟有婚约,知道的清楚些,才能决定,要不要和你争。”
白蓁蓁嗤笑:“这你就不必问了,你这需要知道沈宴眼里只有白蓁蓁,你绝对入不了他的眼。”
“你就不怕真正的白蓁蓁回来,跟你抢他吗?”谢长宁问,“倒是你身份暴露,就算是父皇,也不一定救的了你的性命。”
“可笑,她怎么会回来。”白蓁蓁再一次嗤笑。
谢长宁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
“怎么不可能?万一她后悔了呢?”
“哎。”白蓁蓁长长的叹一口气,伸手放在谢长宁的肩上:“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谢长宁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好姐姐,我实话告诉你。”白蓁蓁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那些记忆,就是白蓁蓁本人告诉我的,你说,她怎么可能会再出现呢?”
谢长宁:?
她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我不杀你,也是看在张大人的面子上。”白蓁蓁道,“我劝你,他一心喜欢你,也能接受你跟那个外族人生的种,你与其来大楚和亲做个皇妃,不如嫁给张寒渊,还能当个主母。”
说完,她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留下谢长宁一个人站在原地,落叶飘到她头上。
好半天,她才从头上拿下来。
谢长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则,她无论如何都会杀了她,不可能轻易放过她,她应该就是把自己当成了谢长宁。
那么,她说是白蓁蓁告诉了她所有的记忆,要么是谢长乐在骗她,要么,是对方隐瞒身份骗了谢长乐。
无论是哪一种,她背后都有另外一个人,操控着一切。
可惜她无论怎么想,都猜不到这人究竟是谁,就连可能的人选都没有。
她重新回头,随便叫了个宫人,让她转告沈宴,霓香公主的病,需要一味叫做乌蛇褪的药材,如果白蓁蓁治不好霓香,就来和她一起去找药。
将沈宴暂时引出来,以免谢长乐背后的人找到机会。
“知道了。”沈宴轻轻一笑,放下手中的奏章,剪掉一旁爆了的烛花。
景元看他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忍不住道:“陛下,四小姐说她救不了霓香公主,您难道真的不让谢长宁进宫吗?”
“让她进宫做什么,她摆明了是要朕出宫。”
沈宴站起身,窗外轻轻的风声吹过,窗户也跟着想了想:“什么乌蛇褪,从前怎么不说霓香需要这味药,偏偏要到现在?”
“属下就说,她一定没安好心!她一定是想要勾引您,您不让她入宫,她拼着大楚公主的身份也要进来。”
“四小姐已经回来了,她又刻意把您引出去,摆明了是要抢人……”
难道他看不出来吗?这种低级的抢夺手段,他居然会不知道?
何况,白蓁蓁已经回来了,他……他该和别的女人保持关系才对,为什么不去大楚退婚?
沈宴不置可否的看他一眼:“事关霓香,宁可信其有。”
“她根本就是利用公主在骗你……”景元急得都快跳起来了。
沈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他现在就是那条自愿上钩的鱼。
景元怔住了,完了,他不会真的移情了吧?
“初一那晚,谢长宁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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