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鄯连忙道:“我能做到,我答应你。”
“你疯了!”
见儿子居然答应了,蒋母扭曲着一张脸,厉声呵斥:
“鄯儿,你这是想让蒋家断子绝孙吗?”
蒋鄯反唇相讥:
“原来你这么怕断子绝孙啊?你真要那么在乎子孙,就不会下毒害雅儿了!”
阮青瑶轻笑一声道:
“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有什么好吵的?”
蒋母厉声道:“怎么就不会发生了?你没听你姐说要让鄯儿的孩子都姓司徒吗?好狠毒的女人啊!竟然要让婆家断香火!”
“你急什么?”
阮青瑶指了指晕倒在地的蒋父,好心提醒:
“这不还有他吗?等你下狱后,他必定是要休妻再娶的。待他娶妻纳妾,肯定会为蒋家开枝散叶的。届时,什么嫡子庶子,保管蒋家热热闹闹人丁兴旺。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安心坐牢了。”
“噗——”
蒋母吐出一口鲜血,华丽丽地晕死过去。
夫妻俩整整齐齐晕死在大堂上。
这也算是夫唱妇随了。
蒋鄯连个眼神也没给她。
当初有多愚孝,现在就有多痛恨。
他们母子之间,隔着五条人命,这辈子都无法和解了。
阮青瑶目光嘲讽地看着蒋母道:
“这就晕了?我还以为你真有多在乎子孙呢,原来,只是想让媳妇付出代价,轮到自己,也是受不住的呢。原来刀割在自己身上,也会痛啊。”
闻言,众人这才意识到,蒋母所谓的在乎蒋家子孙,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轮到让她自己的丈夫找其他女人开枝散叶,她也是不支持的,可她却给自己儿子找外室生儿子,明明是自己无法承受的痛,却偏要让媳妇去尝一尝个中滋味。
待大伙安静下来后,司徒雅提出第三个条件:
“第三个条件,无论将来你有多忙,都必须抽时间教导子女,不能因为忙,就做甩手掌柜,让我一个人承担教育孩子的责任。”
蒋鄯虽然愚孝,但学问却是极好的,否则当初司徒雅也不会非他不可了。
像他这样的教书先生,是花重金也请不到的。
不和离,就当是免费请了教书先生。
若他真能做到她提出的三个条件,她这辈子也不亏了。
若他做不到,再和离也不晚。
成亲前,她只图感情,其他的,什么都不考虑。
如今,她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恣意妄为了。
她得权衡利弊,为孩子,为父母,为兄弟姐妹,也为她自己考虑。
眼下看来,不和离,她获益匪浅,就先试一试再说吧。
“那是自然。”
蒋鄯望着司徒雅的肚子,声音激动:
“咱们的孩子,我必定是要亲自教导的,将来,儿子们进最好的私塾,考最好的书院,女儿们也个个都才华横溢,不输男子。”
围观的贵妇贵女们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贵妇贵女们表面风光,其实,身为附属品,在后院的日子都不好过。
如履薄冰,委屈受气。
既要担心容颜老去,还要害怕抢不过其他女人。
焦虑烦躁得要命。
看别的女人倒霉,是她们最大的乐趣。
至少能得到心理安慰,证明自己并不是弱者。
可是,偏偏有女人犯规!
先是司徒瑶,两个孩子丢给容宴也就罢了,还招蜂引蝶,将太子殿下和君阡宸迷得团团转!
如今又来一个司徒雅,不准男人纳妾,孩子还要跟她姓,连教育孩子的重责,也要推给蒋鄯。
她怎么不上天呢?
可恨的是,蒋鄯还答应了!
气死人了!
该解决的纷争全部解决了,方大人宣布退堂。
阮青瑶走出大堂,就遇上了急匆匆赶来的纳兰灼和容宴。
纳兰灼抱着容槿安,容宴抱着容阡芷。
一见阮青瑶,两人便迎了上去。
正准备离开的百姓,见太子殿下来了,齐刷刷跪了满地。
“参见太子殿下!”
纳兰灼淡淡地道:“平身。”
“谢太子殿下!”
众人站起身,却没有离开,而是留在原地看热闹。
“娘亲,抱。”
被容宴抱在怀里的容阡芷,挣扎着扑向阮青瑶。
阮青瑶接过孩子,问:
“你们怎么来了?”
容宴道:“听说你在衙门,怕你有事,我们就带着孩子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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