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怨毒的目光转向司徒雅,咬牙切齿地怒骂:
“都是你这个贱人!一肚子的女儿,为什么还要出来害人?既然生不出儿子,你还嫁什么人?我们蒋家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害我们!”
一肚子的女儿?
阮青瑶勾唇冷笑。
都要把牢底坐穿了,她居然还对那种不入流的谎言深信不疑?
后院女人争斗的把戏罢了,她还真信了?
这是有多蠢!
阮青瑶想要揭穿她,可转念一想,跟这种蠢货,是讲不明白的。
蠢货要是有脑子,也就不会干出这种蠢事来了。
亲眼看着自己的亲姑姑就要坐牢,身为亲侄女的朱香玉,非但不觉得难过,反而高兴极了。
这个老虔婆,难伺候得很。
这些年,她伏低做小,早就受够了。
如今,她手上有儿子,事情也已经摊开来了,司徒一家又闹着和离,最后的赢家肯定是她。
她马上就要嫁给表哥,成为人上人了。
这个老虔婆,已经用不到了。
留在府中,只会压迫她。
坐一辈子牢,那是最好的了。
省去她许多麻烦。【1】 【6】 【6】 【小】 【说】
她正在得意,突然听到君阡宸问朱氏:
“朱氏,你怎么就认定了你儿媳妇是一肚子的女儿呢?”
闻言,阮青瑶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君阡宸居然会问这种问题。
跟朱氏这种人,能讲道理?
朱氏要是讲道理,就不会下毒害司徒雅了。
果然,朱氏冷哼一声道:
“我可是请高僧给司徒雅算过命的,高僧说了,司徒雅就是一肚子女儿,这辈子无论如何也是生不出儿子来的!”
君阡宸转身看向方大人,说想请那位高僧上堂作证。
朱香玉的笑容顺便凝固在唇边,右眼跳个不停。
她连忙阻止:“高僧与本案无关......”
“怎会无关?”阮青瑶冷声打断她,“如果不是高僧说我姐一肚子女儿,朱氏又怎会毒杀我姐肚子里的孩子?要我说,高僧才是罪魁祸首!”
朱香玉还想说话,却听方大人大声道:
“传高僧!”
很快,高僧便被带上堂来。
一番盘问后,高僧指着朱香玉道:
“是她给了我八百两银子,让我撒谎的!”
撒谎?
朱氏大吃一惊道:
“你的意思是,司徒雅肚子里,也有可能是儿子?”
“那是当然。”
高僧鄙夷地看了朱氏一眼道:
“哪有什么一肚子儿子一肚子女儿之说?这都是后宅女人间争斗的老手段了,我以为不会有人相信,这八百两银子我赚得心安理得,谁知你比猪还蠢,连杀五个胎儿,我也跟着造了孽。”
“如今,就因为那区区八百两银子,我也得坐牢。不过好在我聪明,我自首了,还指证了你,也算是立了功,可以抵消掉一部分罪孽,坐个几年牢也就可以了。”
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朱氏听了,险些晕倒。
蒋鄯整个人都跟着摇摇欲坠起来。
母亲把儿子看得比什么都重。
她总说,没有儿子,就不能传宗接代,就对不起列祖列宗,就白活了。
他扭转不了母亲的想法,只好一再妥协。
谁知母亲竟会听信一个陌生人的话,毒杀他与雅儿的孩子。
母亲到底有没有脑子?
是他太顺着母亲了。
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他不该一味顺从。
六年,雅儿嫁给他六年,吃了六年的苦。
而他,非但没能善待她,还成了帮凶。
这一刻,他无比心慌。
他急忙看向司徒雅。
可是以往满眼都是他的女子,如今,却连一个眼神也不给他。
“是谁指使你的?”方大人问。
“是她。”高僧指着朱香玉。
“不是我!不是!他血口喷人!”朱香玉连忙否认。
“我有证据。”
高僧取出一张银票和一本钱庄账簿,递给方大人,道:
“这张银票我原本已经取用,但为了证明我所言不虚,我去钱庄将留底要过来了,还有账簿。钱庄老板和经办人员都在外面等候,他们皆可为我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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