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应怜道。
然后她转身望着苗月纱,接着道:
“麻烦苗姐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喝的,我又饿又渴。”
苗月纱站起身道:
“好,我现在就去找,你稍微等一下,万一有什么事,就大声呼喊。”
“好,多谢苗姐。”
应怜点头。
苗月纱含笑摇了摇头,然后出门找吃的喝的去了。
江屹川和苗月隐也道别离去,去外面聊了。
临走前,应怜还再三嘱咐江屹川,让他们尽量去远一点的地方聊,不要影响她休息。
祸是两人一起闯的,最后却要兄长独自面对,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兄长。
可,她实在没勇气面对苗月隐。
她感觉自己是个渣女。
既对不起兄长,也对不起苗月隐。
不知不觉间,她竟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宅子后面有一处竹林,青翠欲滴。
地上冒出许多竹笋,圆圆润润,很是可爱。
整片竹林,到处散发着竹笋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站在竹林中的两个男人,表情却都很凝重。
苗月隐一身白衣,乌发半挽,衣袂翻飞。
江屹川黑衣如墨,墨发高束,身姿如松。
“你再说一遍。”
苗月隐声音颤抖,一脸隐忍。
江屹川淡淡地看着他,道:
“那一日,我与怜儿都喝醉了,醒来后发现,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放心,这事是我不对,我会负责,不会找你背锅。你与怜儿的约定,就此作废。”
回答他的,是苗月隐呼啸的拳风。
两人很快便打了起来。
江屹川的武功远在苗月隐之上。
但他理亏。
所以,他让着苗月隐。
只防御,不进攻。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很快便引来了无数百姓围观。
很快,应怜便也收到了消息。
她刚喝完中药,吃了几口燕窝粥。
听说两人打起来了,她在苗月纱的搀扶下,急急忙忙赶往竹林。
当两人赶到时,发现竹林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让一让,让一让。”
苗月纱大声道。
大伙见了,纷纷让出一条道。
程曦也在。
见到怜儿,连忙过去挽住她的另一条胳膊。
她凑近怜儿的耳旁,压低声音道:
“怜儿,你过来劝劝他们吧,我们大家都在劝,没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打起来了。”
劝?
怎么劝?
应怜一阵心虚。
事情因她而起,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可众目睽睽之下,有些话,她怎么说?
若是让大伙知道,岂不是要公开处刑?
可,不劝也不行。
总不能让他们继续打下去。
应怜深吸一口气,决定豁出去了。
祸是她闯的,无论什么后果,她都一力承担。
身败名裂也无所谓。
错了就是错了,也没冤枉了她不是吗?
只是,她辜负了苗姐和苗月隐对她的好。
她快步走向竹林中正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
“别打了!”
她冲着苗月隐大声道:
“苗公子,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杀,我绝不还手。”
此言一出,苗月隐猛地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转过身,红着眼看着她,右手指着江屹川,问:
“要打要杀随便我是吗?为了他,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就这么爱他?那我算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我给我机会的,你怎么能跟他......”
应怜“扑通”一声跪倒在江屹川面前:
“对不起!我们喝醉了!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再多对不起也是没有用的。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赔钱给你......”
“我缺的是钱吗?”
苗月隐痛心疾首地道:
“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娶你的,结果,我的所有努力,竟然败给了酒?你让我如何甘心?我的努力全都成了一个笑话!你刚刚也说了,是你们两个犯了错。可既然是你们犯了错,为何付出代价的人却是我?这对我来说公平吗?”
“我知道不公平!”ωWW.
应怜连忙道:
“我赔钱给你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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