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客厅中门,后面就是楼梯,在楼梯的旁边,还有一座家用小型电梯,这种电梯为上下直拉式,占地面积一平方米多点,只容纳一人进出,显然是范大峰为了上下楼方便,特意改装的。
夏云将范大峰推进了电梯,看着电梯慢慢的往上升去,再和郑薇、廖小明两人一起脱了鞋子,换上拖鞋走上楼梯。
电梯在三楼停了下来,门开的时候,夏云三人正好到了楼梯口,接过从电梯里自己推着轮椅出来的范大峰,走进了前面的房间。
范大峰的老婆,就在这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很大,比一般商品房的主卧都要大上一半,在靠窗几米的地方,放着一张大床,范大峰的老婆躺在床上,窗帘没拉,阳光从窗户透射而入,正好照在大床的被褥与范大峰老婆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上。
房间里开着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保持着房间里的空气清新与温湿度。
在大床的一侧不远处,还有一张看上去比范大峰坐的那张要高级的多的轮椅,以及一些植物人护理所必须的设施。
在房间的另一侧,有一张稍小的床,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与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妪并肩坐在床沿,用夏云他们听不懂的蒙古语低声聊天,纳着鞋底。
见夏云推着范大峰进来,后面还有郑薇与廖小明两人,两个妇女都是有些诧异,站起身子。用蒙古语跟范大峰打了个招呼。
范大峰也用蒙古语跟她们说了几句,又指了指大床上的老婆。显然的问及她的情况。
三个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阵之后,范大峰点了点头,让夏云把他推到病床前。
“这两位是我婶子跟我堂嫂,就是上次在煤矿透水事件中,我去世的叔叔跟堂哥的老婆,她们两个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谋生能力,甚至连普通话也不会讲。我老婆出事之后,我干脆便把她们请到了这里,让她们来帮忙照顾我老婆……我平时事情也挺多,不可能一直呆在家里,我父亲要到矿上帮忙管理,我母亲要带孩子,身体也不大利索。一个人忙不过来,她们两个都是自己家里人,也放心一点!”
夏云点了点头,朝着那两个妇女善意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本来我是打算让我老婆一直住医院里的,可我妈不同意。说是在医院里还不如在家里自己照顾要放心一点,我是拗不过她,就把我老婆接了回来,反正医生也说了,我老婆这种情况。在熟悉的地方,也许比呆在医院还要效果好一些。说不定哪天,遇到什么熟悉的人或者事,就忽然苏醒了……”
“不过在家里也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护理不专业,像喂食、按摩、翻身、擦洗身体之类的,我妈、我婶子跟我堂嫂总是做不好,我请了一个专职护士在我家里呆了两个月,才算是把她们手把手的给教会了!”
范大峰有些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这才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推着轮椅,到了病床前面,看着病床上自己老婆熟睡一样的容颜,默默的叹了口气,伸手抓住她的手,放缓了语气,慢慢的说了起来。
“乌日娜,今天天气很不错哦,太阳都出来了,今年雪来的挺晚,到现在还没有那个迹象,往年这个时候,早就应该下雪了!”
“儿子上个星期,小学第一次期中考试了,今天早上刚出的成绩,考的还不错,是班级里第三名,不过他很难过,因为我之前跟他说,让他好好考,要是他考了第一名,他额吉一定会很开心,额吉一开心,说不定就能醒过来哦,成绩出来了之后,他一个人偷偷躲在学校的厕所里哭了一节课!”
“后来老师从厕所里找到他,电话打过来了,老妈知道了之后,臭骂了我一顿,赶到学校去了!”
“不过我现在没空理这个臭小子,因为我大学最要好的同学来咱们家看咱们来了,我得招待他们去,夏云你还记得吧,我寝室的老幺,还有他女朋友郑薇,当初咱们结婚的时候,他们两个也有来的,当时你还问他们两个什么时候结婚,咱们也好一起去参加他们的婚礼的!”
“只是这两个家伙现在看样子也没有结婚的打算,咱们想喝他的喜酒,看来还得有一段时间等……”
“还有一个廖小明,也是大学里的好同学,不过我们结婚那次他没来,这个家伙现在整天背着一个吉他到处瞎逛,比咱们草原民族还喜欢流浪……”
“今天中午,在我们的酒店里,我请他们吃饭了,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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