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对,甚至不惜为此和兄嫂翻脸,奈何老母亲也跟着搅和,她没办法,只得虚应下来。
这次曾荣能逃过这一劫,其实她是很庆幸的,事实证明,这丫头就是有玄学护体,早产还这么顺利,否则,昨晚胎位若是有丁点不正,那两个女医只怕也束手无策。
还有,自打这丫头进宫,和她作对的都没什么好下场,反之,对她好的,微末之时帮助过她的,反倒一个个借上光,反转最大的就是朱恒和覃初雪。
自始至终,她都没认为曾荣是借了朱恒的光,相反,她一直认定是朱恒借了曾荣的光,因为朱恒所有的变化都是从认识曾荣之后开始的,曾荣才是皇上爱屋及乌的那个屋。
可奇怪的是,这次曾荣怀孕生子皇上居然也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的,王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回母后,儿媳不曾听闻他们要回宫,皇祖母和父皇难得出宫一次,自然是尽兴了好。儿媳生子这种小事就不必惊扰他们了。”曾荣回道。
说实在的,曾荣也不太理解皇上的心思,一走一年不说,还真当上了甩手掌柜,好几次朱恒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或是八百里急报或是飞鸽传书过去,皇上都是寥寥几笔,不是让他自己决定就是让他找内阁商量。
这还是那个为了朝政殚心竭虑、鞠躬尽瘁的皇上?
还是说,童瑶的死让他也跟着了无生趣了?
好巧不巧的,曾荣想到童瑶,王桐也想到这个女人,只是曾荣不敢提,王桐却直接问了出来。
“太子妃,你说皇上是不是还没过去那个坎?”王桐问的很隐晦。
曾荣脱口道:“这个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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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曾荣才意识到不对劲,“回母后,儿媳是随口胡诌的。”
“无妨,随口胡诌才是心里话,不过本宫好奇的是,本宫随口一提你就明白本宫指的是什么,莫非你方才的失神也是为此?”王桐并没有怪罪曾荣的意思,只是颇有些心灰意冷,为朱旭,也为自己。
曾荣见自己被看破了,也没必要撒谎,“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母后,儿媳方才的确在思考这件事,儿媳在想,他此刻究竟是悔还是恨?”
“哦,此话怎讲?”王桐见这观点比较新颖,追问道。
曾荣看了阿春一眼,往旁边努了努嘴,阿春过来抱走孩子领着奶娘出去了,王桐见此,也打发身边的几个宫女离开了。
“回母后,悔指的是父皇心里还念着皇贵妃的好,还没能放下这段情,也自责自己这些年没有约束好她,以致于亲手毁了他们的过往;恨则指父皇忘了曾经的美好,或者是皇贵妃打碎了他们之间的美好,让父皇心生了倦意。这二者虽有不同,但最后的结果却一样,父皇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除非父皇能很快找到另一个替代之人,否则,很容易画地为牢。”曾荣斟酌着说道。
“替代之人?”王桐喃喃念道。
这个人会是她吗?曾荣说这些是在鼓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