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她想起了朱恒的承诺,说是要让她成为满京城都羡慕的女人。
这才多久,竟然应验了。
朱恒见曾荣低头害羞了,牵起她的手,正要领她进屋,朱恪和朱慎两人过来了,说是皇后的意思,让朱恒带着他们去参加世家公子的集会,让曾荣进屋去坐着。
朱恒自是不肯让曾荣一个人进去,非要送她进屋,曾荣想起屋子里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忙把他推走了,自己领着阿春和阿梅进殿了。
王桐彼时已坐在主位上,各世家女眷也找准自己位置坐下了,彼时乐坊尚未来人,晚宴也没开始,王桐和众人聊着太后和皇上的南巡。
见曾荣进门,皇后向她招了招手,曾荣只得走过去,王桐拉着她的手对众命妇道:“我们太子妃已有两个身孕,本宫原本是让她好生歇着,可这孩子非得早早过来替本宫招呼大家,说是怕失了礼数让你们笑话了她。”
“回禀皇后娘娘,太子妃多虑了,什么礼数不礼数的,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不成这规矩还能比活人重要?”说话的是镇国公夫人,也即李老夫人。
因着孙子孙女的缘故,她就听闻曾荣这个名字,后又听丈夫说起朱恒种种,她对这对年轻人是颇有好感的。
“可不,要我说,这普天之下,除了太后和皇后,还有谁敢笑话太子妃?”说话的是王老夫人。
初一听这话似在为曾荣着想,可细一分析,却又不对味,既嘲笑了曾荣的狂妄又暗指她终究还得受制于皇后。
曾荣正要开口反驳两句,只见徐老夫人领着徐箐过来了,曾荣迎了上去,问过好,待她们落座后,自己也走到王桐的下手位坐了下来。
“说起来本宫着实佩服徐老夫人,您老人家可不是一般的会调教人,据闻徐大人当年只是位名不见经传的书生,经徐老夫人一调教,如今成了堂堂首辅大人。还有,令郎也是有名的才子,早早进了翰林院,听闻你还有位孙子也很厉害,才十五岁,是上届科考的案首,名动京城。”王桐笑着说道。
曾荣见她特地提到了徐靖,抬头和徐老夫人对视了一眼,没等她们两个开口,只见一位年岁和徐老夫人相当的夫人笑道:“皇后娘娘还落了一个呢,听闻这位太子妃也是徐老夫人从乡下老家带来的,可不真会调教人。”
“吴老夫人说笑了,太子妃本就聪颖异常,难得的是心性也纯良正直,是她自己修的福分到了,我可不敢居功。”
说完,徐老夫人又转向王桐,“回皇后娘娘,娘娘谬赞了,臣妇受之有愧,说起会调教人,还得说是王老夫人,两代镇远侯均战功赫赫不说,皇后也是难得的人中之凤,和她老人家一比,臣妇这点道行实在不够看。”
在场的大多知道徐家和王家的过节,且前几年王家的小孙女被皇上训斥过,并禁足了三年,偏徐老夫人夸王老夫人会调教人,这和当众打脸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