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越有吴师盛,藏南再有梁建方,然后让席君买坐镇永昌道,万一前线有事,也可以让这位万人敌迅速增援,如果前方无事,也不用担心这猛将惹事。
况且,还有罗通在前边盯着,罗通是既是秦琅的门生,也是秦琼的义子,是隋末万人敌罗士信和窦公主的儿子,这些年也是跟秦怀道一样的久经战阵的大将,跟政事堂那几位相公,还有枢密院这些大帅,那都是关系非常密切亲近的,有他在那边押阵,总不用担心梁建方还莽撞乱来。
“关键还是西域,太后和相公们都有意那边先稳一稳停一停,这种时候,押上二三十万人打国战,确实也有些不放心。你们说,能不能停,是否要停?”
牛二不客气的道,“其实我觉得没必要停,西域那边都准备那么久了,都箭在弦上了,现在停很不划算,当然,如果天后和宰相们认为应当先停一停,也不是不行,但我们得占据主动,不能给那些西域狗奴让步。”
“大食人先把疾陵城和木鹿镇的围困给撤了,这是第一。”
“第二,便以葱岭、千泉山我唐军实际控制线为停火线,至于大宛盆地,目前都是由武安王秦俊占领了,那么整个大宛盆地,都应当归我大唐。”
“就这条件,愿答应就休兵言和,不答应,那就继续打,干脆就决出胜负再说。我对苏帅秦帅他们很有信心,真决战,我们说不定就能趁胜把河中昭武粟特诸国全给灭了,倒一了百了。”
程处默笑笑。
“还是按着天后和相公们的想法来吧,先通知西征军的苏帅秦帅他们,做好准备。就算暂时不打,起码也得按现在的实际控制线划界,谈不成就继续打。”
虽说西征军在前线屯聚大军也很久了,但唐军之前取得了足够多的胜利,这半年来不断的累积优势,在等候最有利的决战时机。
西域那边的条件特殊,大决战肯定要等冬去春来,等到夏天时机更成熟些。
反正现在唐军占据了完全优势,西线据碎叶军镇,凭千泉山一线而守。中部,秦俊去年秋翻越雪山,奇兵进入大宛盆地,秋风扫落叶般的把拔汗那国灭了,把整个大宛盆地收入囊中,这也使的唐军在中线,直接威胁着整个河中地区。
沿着真珠河杀出去,粟特诸国可是已经无险可凭了。
而西面,秦珪李秀这两员悍将,凭一万偏师,却在葱岭大发神威,居然把那几个倒戈的山地小国全给揍服了,甚至已经兵逼吐火罗后院。
正是因为中、东两路的突破,现在的唐军可以说在西域的对峙中,掌握着完全的主动权,大食联军现在在怛罗斯是骑虎难下,进不能进撤不能撤,粟特和吐火罗,也都是后院起火。
要不是冬春寒冷,加上葱岭吐火罗诸地此时难以交通,尤其是物资补给运输不便,唐军早就开打了。
这种涉及到整个地区的数十万人大战,对后勤补给的要求极强,没有足够的补给能力,就算出击也无法持久,所以苏定方和秦俊都选择等候时机,就是为了能够不出则已,一出绝杀,不仅到时能击溃拦在前面的敌军,还得一路攻灭河中、吐火罗,甚至收复呼罗珊。
“我建议将秦珪征服的昆仑、葱岭诸国,新建一个昆仑都督府,另设昆仑道行营,授安西司马秦珪为昆仑都督、昆仑道行军总管,统领所部,控制东线。”牛建武提议。
昆仑葱岭这一线,属于是非常偏僻难行且又落后的山区,但在军事上又非常重要,尤其是眼下这种对峙情况下,如果暂时不决战了,那么这个地方就更重要,毕竟能随时支援大宛军镇,又能随时下山直扑吐火罗和河中地区,还能守卫安西,并能控制丝路南线。
如今既然征服了诸国,那自然就加强驻军,直接控制在手,不必再羁縻统治了。
“这片地区也太过荒僻了一些,虽有大小国数十上百,但加起来也没多少人啊,要不直接就设一个军镇好了?昆仑军镇?”
“仅设个军镇显得单薄了点,还是设个都督府,再下设个昆仑军镇吧,隶属安西大都督府好了。”牛建武还是坚持。
“也好,那大宛谷地也直接设一个大宛都督府,辖大宛军镇。”
“如果能谈成,那么到时便在碎叶、大宛、昆仑这前线三镇,各留驻一两万人,其余兵马可先撤回到天山北部,把西突厥诸部给彻底的扫荡干净,一劳永逸解决后患。”
大食毕竟现在很强,再带上河中粟特和吐火罗人,决战风险还是有的,但如果转头去扫荡此时已经被打残打丧胆的西突厥诸部,那是没有半点风险的。
唯一问题就是这些家伙现在丧胆了,风声鹤唳的一听到风吹草动就逃遁,有些甚至已经越过夷播海跑的很远了,还有些直接往西去投奔可萨部了。
“这次若是先不跟大食人决战,那就一定得先彻底的解决西突厥人,不能再让这些叛服无常的家伙恶心我们。寻找到他们部落后,将他们击败后,直接就将他们迁走。”
“迁哪去?”
“打散,将部份青壮直接贬为奴隶发卖掉,其余的打散,迁移到辽东、朝鲜、骠越、永昌、藏南诸地去。”
“这些西突厥人都是游牧民,迁到西南雨林去,只怕不太适合。”
“管他适不适合,反正是绝不能再让这些西突厥人再留在西域了,否则后患无穷,永远也别想安宁。要想把天山南北彻底的改土归流,就得换种。”
相比起东突厥人或是漠北铁勒人,这些西突厥人确实是更让人头痛,从贞观到如今,几十年来,起起浮浮,反反复复,大唐朝廷也扶立过许多可汗,可最终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既然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那么在大唐有能力将他们从西域抹除的时候,也就没必要跟他们客气了。
想当初征服朝鲜半岛,朝廷对三国也是采用了这种最狠的移民换种的终极手段,虽然成本高,还激起反抗之心,可只要忍的一时之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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