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最大的恶!我代表千千万万善良的妇女憎恨你!”
梁惠凯马上闭上了嘴。牧颖说:“生气了?自己做了坏事,还不让人说?”梁惠凯说:“可以,你是正义的化身,随便批评,也只有你有资格。”
斗着嘴很快到了市里,先去工商局预先核准,然后去质监局申请了代码证赋码。结果还是梁惠凯跑腿、问询,牧颖只负责签字,只办了这两件小事,忙忙活活多半天过去了。
牧颖说:“鉴于你今天表现不错,我坐公交回去,你回家吧。”梁惠凯说:“那多不好意思,让你坐公交岂不有失身份吗?”牧颖一乐:“我有什么身份可言?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上学都是坐公交,习惯了。”梁惠凯说:“真的?”牧颖说:“这有啥好骗人的?你把我送到长途汽车站就好。”
梁惠凯感慨不已,说道:“一个女孩子不能太优秀,不然,对象都不好找。”还知道姐好啊?牧颖心里美滋滋的,说道:“为什么非要找对象?我很少想这事。即便是找,也一定是志同道合,当然,更不能花心。作为从政还是经商,花心就是毒药,无论做多大的贡献,只要有欲望,迟早会身陷囹圄。”
哪壶不开提哪壶,梁惠凯郁闷,又闭上了嘴,闷头开车。牧颖忽然说道:“嘿,那边是个古玩市场,咱们进去看看?”梁惠凯兴致缺缺,说道:“好吧,陪你逛一逛。”
这儿的古玩市场更小,沿街两排古色古香的二层小楼,街道顶多一百多米长。不是礼拜天,只有零星的摊位,顾客稀少,估计还没有店家多。
梁惠凯跟在牧颖身后,沿着门市溜达。第一家是个玉石店,各种各样的玉雕,有玉雕牌匾、一帆风顺的玉船、关公、玉牛,这是大件。小件更多了,手镯、吊坠、印章、白菜、只进不出的貔貅等等,琳琅满目。粗略一看,大都是岫岩玉、南阳玉,没什么好东西。
从玉器店出来,又逛了书画店。画作也大都是现代的作品,标价从百元到几千,上万的都没有。牧颖说:“我说你的兴致不高,原来这古玩市场都变了味。”梁惠凯说:“这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卖的是真东西。”牧颖说:“那就走吧,不耽误你回家享受天伦之乐。”
哪知刚出店门,迎面走来一个中年人,喊道:“小颖?怎么是你?这位是?”牧颖惊奇的说:“叔?你怎么来了?啊,他就是捡漏定黑瓷的梁惠凯。”中年人伸出手说:“幸会,我叫牧行之。”梁惠凯连忙伸手和他握在一起说:“梁惠凯!久闻大名,如雷灌额!”
牧行之说:“一个朋友约我来这儿看两件宝贝,小梁是专家,陪我一起看看?”梁惠凯说:“您夸我,我可不是什么专家,只是一个业余爱好者。”“谦虚了,哈哈!”牧行之见梁惠凯一表人才,心里喜欢,不由得又看看牧颖,笑眯眯的说道:“小颖啊,不好好上班,跑到市里来游荡?”
“我们来市里办事,正准备回去呢。”忽然觉得叔叔的笑容有些诡异,牧颖心里一怔,被误会了!这事儿必须解释清楚,不然老妈说不定会亲自跑来的,说道:“能让叔叔来的自然是宝贝了。梁老板,别装了,一起去看看吧,顺便我也长点儿知识。”
两人跟在牧行之的身后往里走,牧颖心里生气,偷偷的踢了梁惠凯一脚。梁惠凯纳闷,踢我干嘛?都是乡长了,一点儿也不稳重!还没等梁惠凯想明白,牧行之已经进了一家瓷器店。老板连忙站起来招呼道:“哎呦,牧总,你可来了!这两位?”牧行之说:“李老板好!这是我侄女儿和她朋友,一起来玩的。”
李老板忽地唱道:“这一双郎才女貌天生下;笋余儿游治子花朵儿俊娇娃;堪写入风流仕女丹青画。”梁惠凯这才明白牧颖为什么踢他,不等他唱完连忙说道:“老板误会了,我只是司机。”
气氛顿时为之一滞,牧颖红着脸不说话。牧行之也是一脸尴尬,打个哈哈说道:“李老板的元曲唱得不错嘛。”卖弄的不是地方,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李老板涩涩一笑说:“我就这点爱好。快请坐,我让你们看看两件彩粉瓷器。”
李老板说完,马上从货架上拿来两件瓷器,粉彩花卉过墙枝大盘、粉彩富贵图双龙耳瓶,放到茶几上说道:“这是一个朋友托我卖的,说他祖上在直隶总督府供过职。”牧行之拿起来随便看看问道:“多少钱?”李老板说:“两件五十万。”牧行之笑笑说:“小梁看看?”
梁惠凯说:“您看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这是两件民国的瓷器,老板的朋友也没有说谎。从做工看造型规范,略显呆板,是由于民国开始采用机械化或半机械化生产的缘故;第二,民国瓷的一大特色,通常在器口、壶嘴、瓶的双耳、瓷塑罗汉像、底款等处进行描金,这两件都有。
一般的民国粉彩花卉的浮华浓艳,显得有些俗气,这个粉彩花卉过墙枝大盘就是这种特点,落款是篆书‘延庆楼制’,这应该是专门位曹锟定制的瓷器。另一件则正好相反,着色清淡,布局疏朗,落款是‘觯斋’,这是定兴人郭葆昌的字号。”
牧行之连声说道:“好,说得好!”牧颖问道:“同样是民国的瓷器,同样的出自一人之手,风格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呢?”梁惠凯说:“郭葆昌虽是古董铺的学徒出身,但总以文人自居,之所以他的私款瓷以疏淡为基调,或多或少寄托着他的一点人生理想。”
李老板夸道:“牧总的司机都这么了不得,我是白活了!”牧行之哈哈一笑:“小梁可不是我的司机,我那用得起?”又拍错了!李老板讪讪一笑:“既然明了了,您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