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经是个落落大方的新娘子了。
放下酒觞,刘飞殊看着他娇滴滴的妻子,眉眼如画如诗,实在没忍住,他捧起她的脸亲了上去。
苏文菲有点愣,她没想到刘飞殊会这样直接。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头,一边亲她,一边帮她拆掉头上的发饰。
他的动作很慢,生怕弄疼了她,苏文菲其实是有点疼的,发饰和头发纠缠在了一起,难免会掉好多头发。
渐渐更深露重,刘飞殊终于把她的头饰全拆掉了,额上又出了一层汗。
“知道做女人的麻烦了吧。”
苏文菲拿出手帕给他擦汗。
刘飞殊拦腰抱起了苏文菲,轻轻地把她放在了红罗帐中,解开外衫:
“小菲,你今天吃药了没?”
苏文菲:“没吃药的不是你么?”
刘飞殊:“……”
他今天确实像是出门忘吃药了。
“小菲,我想……”
刘飞殊委屈地嘟起了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苏文菲打断了他,把自己的婚服甩了出去,“我没有,你来吧。”
刘飞殊满足地扑了上去。
果然是心有灵犀啊,刘飞殊想说的是,小菲,我想要一个孩子。
跟你的。
与此同时,曾小澈正坐在地上,靠着廊柱晒月亮。
真好,她的飞殊和小菲终于修成正果了。
而她也有人陪了,夏风影拿了个垫子过来,悄悄地蹲下:
“坐垫子上吧,地凉。”
曾小澈点点头。
然后他们便靠在了一起,夏风影抱着她,欣赏着夜阑寐月,柔柔地挂在枝头,似惊鸿无声的牵挂与相思。
浮生九折,所幸有人守在暮雪归途。
“风影。”
曾小澈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
恍而风过,夏风影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搂得更紧了。声音依然动听,如他性格一样温柔,简直是天使的声音。
曾小澈有些哽咽:
“当年在峥州城,我吃完汇忆丹把你打出去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记忆忽然倒流,雨幕中的一切重新播放,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那时他们彼此深爱着,却心存芥蒂互相防着,着实难受。
“都是过去的事了。”
夏风影说。
曾小澈没再说话。
不多时,夏风影的眼眸里渗出了水,他抬手擦了一下,突然腔子里一阵翻涌,他掩面咳嗽了几声。
“你没事吧?”
曾小澈连忙去看他。
夏风影摇摇头。
他受尽了苦头才从羽家逃出来,费尽了心思才在余道州碰见她,一直默默照顾着她,她却想杀他。
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不过夏风影不恨她,只是心里像堵住了一样。
他在大雨中跪了一个晚上,她不知道。
他在想他是不是做错了,他是不是不该给她吃流忆丹,甚至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她的表白,这样她就不会受那么多伤了,不过就是恨他一段时间而已。
如果是他错了,就让他用命来还吧。
所以他是真的一心求死。
还好曾小澈醒得早,把他给拖了回去。
“我知道你在雨中跪到了天亮,刘飞殊告诉我的。他还犹豫了好久要不要去劝劝你。”
曾小澈试探性地说。
夏风影又咳嗽了几声,他拼命地忍着,好半天才吐出了一句:
“刘晏都劝不了,他怎么可能劝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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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影:我为什么要听他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