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知道,但是她不想明说。
一旦自己提了,也许会失去这么一个珍贵的朋友,然而初棠并不想这样做。
所以她一直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曾经是朋友,现在是,以后也是。”
初棠的眼眸也很明亮,正是这个眼神让权玖泽确定,初棠没有骗他。
“我早该知道,你不是那样计较的人。”
权玖泽自嘲地说着,默默地掩盖了自己内心的情感。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以前和现在都没有。
战临渊确实比他更好,他能够给初棠更好的保护和生活。
但是他并不想离开初棠,就算只是这样默默地守护在初棠身边,权玖泽也觉得很满足。
“我打算用我的婚礼来引出初裳,你觉得可行吗?”
其他的事情已经说好,两人才开始谈过于初裳的事情。
权玖泽沉思了一会儿,点头,“如果要用这个办法,那么你就要足够高调。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以初裳那么嫉妒你的性格,一定是会按捺不住。虽然她上次被捅了一刀,但是她体质特殊,不会这么容易死掉。”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足够高调,初裳必定会来?”
权玖泽一笑,调侃道:“她是你姐姐,难道你还不了解她的性格?”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初棠才回忆起以前小时候,只要自己出了风头,初裳就老是喜欢在背后下绊子。
那么这么看来,婚礼确实是很好的机会。
“而且,如果她真的打算把握这次机会的话,一定会联系我,到时候我们来个里应外合,一定要把她抓到。”
上一次段嘉许的婚礼给太多人都带来了伤害,他们都不会想让这种事情再一次的发生。
“你说得对,她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我之前还顾及着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不愿意鱼死网破。可是既然她都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我不敢想象如果不抓住她,初裳是不是还会伤害我身边的人。”
初棠终于下定了决心,然而她知道还是有风险。
“可是权玖泽,这样对你来说非常冒险,你真的愿意……”
“我愿意。”
权玖泽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早就想要摆脱她的束缚,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这次对于你来说是解脱,对我来说当然也是。”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双赢,但是初棠知道,权玖泽只不过是想弥补自己。
“权玖泽,你没有做错什么,不用给别人背锅。”
权玖泽却不以为意,他觉得自己欺骗了初棠,那就是做得不对,现在回报初棠是应该的。
“你可别忘了,你之前可是救过我的命的,我现在做这些不过是还个人情而已。”
初棠知道自己在辩驳上面向来都不太擅长,只得认命地点头,“那这样,无论什么行动,你都要提前跟我商量,权玖泽,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你的安全比杀死初裳更加重要。”
见初棠这样担心自己,权玖泽心里一暖。
“我知道,一旦有什么行动,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初棠回到家,将今天跟权玖泽说话的内容都告诉战临渊,男人去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你之前就猜到了?”
见他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初棠觉得自己好像又是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不算是,但是也有过这种想法,我调查过他,但是没发现他对你有什么威胁。”
其实上次段嘉许说初棠身边有初裳的眼线,战临渊就怀疑过权玖泽。
但是这人确实一直都是护着初棠的,战临渊有所猜测,最后得出了结论。
权玖泽喜欢初棠。
既然这样,战临渊就知道权玖泽对初棠并不构成威胁,至于喜欢,那就更不是他在意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说?”
初棠生气地拿小拳头挥舞战临渊,被男人用手包住。
“让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白白让你生气?”
再一次地被说服,初棠恨自己在吵架这一方面真是不擅长。
“你和权玖泽都是,知道我说不过,就欺负我。”
初棠装作很委屈的样子,等着战临渊来哄自己,却发现战临渊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我生气了!”
初棠感觉自己自从怀孕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小孩子了,时时刻刻都想被人哄着。
以前战临渊都会惯着自己的脾气,但是这次却不了。
看着初棠想要主动说话,又赌气的可爱模样,战临渊终于忍不住将人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