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当即表示可以商量,但目前还在询问之中,一切等询问结果结束、和有关领导商量之后再做决定。这是按规矩办事,李燕也说不出什么,他更是无言以对,只能表示同意,并耐心等候了。
李燕走后,他也从省人民医院出来,看看时间,已经是午夜时分了,也无心找酒店休息,索性驾车直奔市局,在马路对面把车停好,点上一根烟,一边默默的抽着,一边望着市局灯火通明的办公大楼发呆。
等待是漫长而煎熬的,一直到后半夜三点多,再几乎彻底绝望之际。电话突然响了,低头一瞧,居然是杨琴的来电,不由得大喜过望,赶紧接了起来。
“我在市局,你能来接我一趟吗?”杨琴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透着一股疲惫。
“我的活祖宗啊,你赶紧出来吧,我就在市局门口等你呢。”他说完,开门下车,几步冲过马路,刚走到大门口,就见程万里和杨琴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
杨琴低着头,也不吭声,默默的走到他的身边,程万里则面带微笑的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另外要多注意安全。”
他连连点头,简单和程万里告了别,然后扯着杨琴转身便往车子走去。
直到做进了车厢,杨琴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喃喃的道:“对不起,都怪我不好,害得你差点......”说着,眼泪便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他哭笑不得:“我的师姐啊,想当初,你好歹也是工业园管委会的副主任啊,正经八百的国家干部,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张嘴闭嘴都是法律法规和各项政策,一看就是新时代的知识女性,现在可好,咋能干这种没脑子的事呢?都说女人是一孕傻三年,可你这也没怀孕啊,咋突然就傻了呢?”
他这么一埋怨,杨琴更觉得委屈,顿时呜呜的哭出了声,一见这状况,他又后悔自己的话说多了,只能好言好语的安慰,过了好一阵,杨琴这才渐渐止住了哭声,泪眼婆娑的看了看他额头,心疼的问:“肿这么大个包,还疼吗?”
当然很疼,不仅是皮肉疼,连眨眼都感觉脑瓜仁儿钻心的疼。可他却满不在乎的道:“没事的,明天就好了。”
杨琴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哥很早就说过,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前我还不服气,现在看来确实如此,自从爸爸去世之后,我无论做什么,好像都是在给大家捣乱,这么长时间,一件有意义的事都没做过。”
“活着就是最有意义的。”他笑着道,然后发动了汽车:“你一直在做,而且还会继续做下去。”
杨琴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见他启动汽车,连忙又问:“你要去哪?”
他无奈的道:“等找个地方休息下啊,总不能就在车里呆着呀。”
杨琴听罢,忽闪着眼睛问道:“你咋不问问,我到底和张跃进去哪儿了呢?”
他淡淡一笑:“你不是都说给程万里听了吗?我就没必要再问了呀,事情已经过去了,再翻来覆去的叨咕有啥意思,现在最重要的事儿是睡觉。”
杨琴听罢,却是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想睡觉,你明天就要回平阳了,我只想就这么一直和你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