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潜沧说这话的时候,黑眸更是翻涌着一片骇人的风暴,眉眼之间的冷意更是让人无从忽视,结合两人的对话,可以推测出来,他们口中所提的蠢货不是旁人,正是影后妹子简灵。
只不过简灵到底跟纳魇鸣枫之间有什么糟心过往,就鲜少有人知道了,而且从潜沧对纳魇鸣枫的调侃可以看出,纳魇鸣枫早已对简灵情根深种,可悲催的是,简灵压根就不知道,甚至还因为某些旧事,对纳魇鸣枫敌意满满。
就在潜沧思绪百转千回的时候,耳畔再度响起了纳魇鸣枫的不悦嗓音,“不许你骂她。”
纳魇鸣枫很是自然地替简灵打抱不平,也让潜沧嘴角各种抽搐,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当即就冲着距离他不过五步之遥的纳魇鸣枫翻了一个不太雅观的白眼,而后没好气道,“你这个人是不是也太过于双标了,刚才你不也骂她,骂她很欢快吗?怎么就不允许我说她蠢了……”
潜沧也很心塞,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误交了一个损友。
潜沧话音一落,纳魇鸣枫只是眸光淡淡地瞥了某个义愤填膺的黑衣男子一眼,而后四两拨千斤道,“你能跟我比吗?”
纳魇鸣枫这话让潜沧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处,既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饶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再好,这会儿也有些想跟纳魇鸣枫干架了,谁让某人这般理直气壮呢?
不过,纳魇鸣枫终究没有给潜沧任何机会,他眸光幽幽地看着不远处的人工荷花池,而后语调低沉道,“尽管她蠢,但运气历来不错,我相信她会如期而至的,一定会。”
说这话的时候,纳魇鸣枫表情看上去很是笃定,而且嘴角也跟着微微地勾了勾,扬起了一抹明媚的笑容,将他的容貌衬托得越发出众,就算潜沧同样是美男子,这一刻他也有些看呆了。
直到纳魇鸣枫察觉到来自潜沧的痴汉目光,而后又冷了脸,恶狠狠地瞪了潜沧一眼,后者这才赶忙移开目光,以拳抵唇,很是尴尬地咳嗽了一下,而后就直接接话道,“嗯,我也相信简灵,她肯定会来的,毕竟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且任意门的故障眼下又还没有完全排除,走投无路的她,也只能来这里碰运气了。”
潜沧这话一出,纳魇鸣枫就轻轻地皱了皱眉头,而后抬步朝着人工荷花池走去,一袭白衣,看起来就如同天边的皓月,让人莫名涌现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潜沧的视线一直都追随着纳魇鸣枫,有时候潜沧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取向是不是有问题,这个念头刚出,潜沧脸色当即就白了,他用力地摇了摇头,不断地给自己重构牢不可破的心理建设,而后暗中警告自己,不要对纳魇鸣枫升起任何龌蹉的想法来,不然的话,他估计真的会离死不远……
“珍惜生命,远离鸣枫。”,这就是潜沧不断暗中灌输给自己的话,等潜沧终于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后,他就抬步朝着鸣枫走去,在距离鸣枫两步之遥的时候,停下,潜沧也学着鸣枫的模样,目光如炬地打量着没有丝毫美感可言的人工荷花池。
好半晌,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只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难以自拔。
片刻之后,还是纳魇鸣枫再度打破了这越发诡异的沉默,他的视线落在虚空某处,略微思索了一下,而后就如此跟身旁的潜沧说道,“虽说我们已经推演过不下五次,可这个地方磁场诡异,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所以这两日我们必须守在这里,寸步不离,以免发生其他始料未及的变数。”
许是因为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纳魇鸣凤自己也有些不太适应,从他那频频皱起的眉头,以及越发阴沉的眸子,就可见一斑了。
不过因为事情牵扯到双蒂并生莲花绽放的时机,所纳魇鸣枫不得不再度跟潜沧强调,谁让他在意简灵呢?
一听纳魇鸣枫这话,潜沧当即就叫苦不迭道,“不至于吧?你要不要这么狠,我们都已经推演了那么多次,按理说是不会出问题的,我们压根就不需要呆呆地守在这里,只要在开花的前一个时辰赶来此地不就好了吗?”
很显然,潜沧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苦差事的,而且从他这番话也可以看出他是真觉得,纳魇鸣枫有些太过于……谨小慎微了。
可潜沧的抱怨并没有被纳魇鸣枫采纳,纳魇鸣枫眸光幽幽地打量着面露难色的潜沧,而后掷地有声道,“这事我说了算。”
纳魇鸣枫丝毫都没有隐藏自己的强势,他目光阴鸷地瞪着身边的友人,而后再度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一听纳魇鸣枫这话,潜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心里还是有些不满,可潜沧还是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并没有再跟纳魇鸣枫唱反调,只是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而后有气无力道,“知道了,知道了,属下会服从族长命令的,绝对会站好最后这班岗,一定不会出任何岔子的。”
其实潜沧之所以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不过就是因为他想要借此表达自己的抗议罢了,可偏生纳魇鸣枫却没有听出他的话外音,当然也有可能是某人故意装出没听懂的样子,直接表情严肃道,“最好如此,不然我就只能用族规处置你了。”
纳魇鸣枫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潜沧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脸悲愤地看着身边俊美得如同天神的男子,而后各种咬牙切齿道,“你特么简直就是一个魔鬼,真的是有异性没人性,劳资这些年帮了你多少,你居然为了简灵就要用族规处置我,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面对潜沧那‘字字泣血’的控诉,纳魇鸣枫只是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友人,而后再度语调平平道,“我们东巫需要简灵,而我也需要她,这就是理由,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