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雪狐弄出的声响,姐姐,我们还是……”出去吧。
话未说完,帝凤倾已经站起身朝屏风走去。
“姐姐……”
屏风后悉悉率率的,哪里是什么雪狐。帝凤倾皱起眉,回头瞟了帝千婌一眼。
“是谁?”
“姐姐,你听我说,是……”
帝千婌咬着唇,欲言又止。
帝凤倾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还未走进,屏风后的人已转了出来。
三人都定在那里,面面相觑,气氛极为诡异。
“呵,雪狐?”半晌,帝凤倾嘲讽地轻笑一声,眼中露出失望之色,恨恨地瞪了南宫无澈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小灵正守在门口,见帝姬跑出来,大惊,跟了上去。
房里,南宫无澈眉头微蹙,不解地问:“这是怎么了?”
帝千婌低下头,很无辜地说:“姐姐只怕是误会了,都怪我,应该早点和她说清楚的。”
“算了,我去看看她。”南宫无澈抬手止住她,快步走了出去。
帝千婌嘴角慢慢弯了起来。
此后的几日,帝凤倾总会撞见南宫无澈与帝千婌在一块儿,两人相处暧昧,怎么看都像有奸情的。可南宫无澈一直跟她解释,他并没有和帝千婌怎样,可这又怎能消除她的疑心?
帝姬娇蛮的性子最终爆发出来,当着二人的面摔东西,又指着帝千婌骂她狐狸精,终于惹恼了南宫无澈。
“再闹就给我走!”
“走就走,谁稀罕!”
帝凤倾说走就走,当天就带着小灵离开。
南宫无澈一脸郁郁地坐在那里,独自喝着闷酒。
帝千婌在一旁陪伴,劝道:“姐姐就是那样的性子,你也别和她计较,等她气消了,就去把她找回来吧。”
“本君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会稀罕她一个小丫头,不过觉得她有趣才留着,哪知是这样的性子。”南宫无澈愤愤不已,又喝了一口闷酒。
“魔君大人,您别喝了,你嘴上说不在乎,可你这样喝下去,难道不是因为心里不痛快吗?”帝千婌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嘟着嘴说,“既然在乎,就去找她吧,我知道姐姐对我有误会,我可以走。”
“这和你什么关系了?”南宫无澈皱起眉,抬眼看她,这才发现她眼眶微红,竟似受了什么委屈。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帝千婌急忙转过头,欲盖弥彰。
南宫无澈叹了口气,说道:“此事是她不懂事,别再提了。既然要走,就让她走好了,本君也不缺她一人。”
顿了一会儿,接着问:“你该不会也要走吧?”
帝千婌愣了一下,咬了咬唇,没有回答。
“你也要离开本君吗?”南宫无澈沉下脸,酒杯重重搁在桌上,哼了一声,“走吧走吧,本君不稀罕。”
“我……”帝千婌急忙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怎会离开,只是担心魔君大人不愿意让我留下。”
说这话时,她的双颊微红,眼神忽闪,很是羞怯。
南宫无澈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炙热得让她真的心跳加速了。
他忽然勾唇一笑,“本君怎会不愿意,来,陪本君喝一杯。”
“魔君大人……”她本想劝阻,转念一想,又放弃了,顺从地坐在他对面,陪着他喝酒。
南宫无澈时不时用他那双勾魂摄魄的幽蓝色眸子瞟她,看得她很不好意思。
若是帝凤倾在,一定会被他们气死的吧。可惜啊,这样的场景没有被她看到。
帝千婌垂眸,心里有几分得意。这般龙章凤姿的男子,终究不是你的。
尽管南宫无澈对她并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但帝千婌很自信,只要稍加时日,这个男子一定会喜欢她的。而帝凤倾,即便有着帝姬的身份又如何?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
这天,南宫无澈喝了很多酒,帝千婌也陪着喝了很多酒,喝到后来,她的脑袋昏沉沉的,眼前出现了重影,说话也词不达意,自己也不知说了什么。
她只知,对面那个人一直在看着她,对她微笑,还温柔地和她说话,让她彻底沉迷进去,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想拥有他的一切。
第二天,帝千婌醒来时,头还有些沉,睁眼看着上方那粉色鲛纱帐顶,有些回不过神来。
昨夜,他们喝了许多酒,她好像还主动抱了他,然后被他抱到床上,再后来……他们做了什么吗?
她慌忙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净的里衣,已经被换过。她脸色唰的一下白了,脑子也是空白一片。
难不成他们做了什么?
一个上午,她都在纠结这件事,懊悔痛苦,又有些小甜蜜,她自己都说不清究竟希望怎样,是盼着发生,还是不发生?
帝君希望她能将帝姬带回去,断了她和魔君的关系,她做到了,可是把自己搭上值得吗?
还有,她究竟有没有和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