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天,两人去后山看了那群从昆仑山带回来的小兽们,又去方仓街上逛了许久,像对感情要好的姐妹,把小灵看得直皱眉。她从来没想过帝姬会和千婌小姐这么要好,总感觉不太真实。
随后几天,两人都同进同出,除了晚上睡觉不在一起,白天就没分开过。
南宫无澈几次来寻人都未寻到,脸色臭臭的。
这天,帝凤倾把雪狐抱到帝千婌的寝宫,愁眉苦脸地说:“它好像病了,你快来看看,怎的这般无精打采。”
帝千婌忙伸手接过,仔细看了看,摸了摸它的小肚,说道:“兴许是吃撑了。”
“不会吧,吃了什么啊。”帝凤倾惊诧,也仔细摸了一下它的小肚子,圆圆的,还真有可能吃多了。
“贪吃的小东西,吃撑了吧,看你怎么动!”她戳了戳雪狐的小脑袋。雪狐嘤嘤两声,把头埋进她的怀里。
“哈哈,它还会不好意思,姐姐,这雪狐真可爱。”帝千婌顺着它的毛,眼中多了几分羡慕。
“是吧,我也觉得,不过我可不想再喂它了,每次都给它吃多了,瞧它都成雪球了,”帝凤倾将雪狐往她怀里一丢,说道,“交给你吧,把它养好了再给我。”
呃~
帝千婌抱着雪狐,一脸错愕,随即又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好啊,那这几日我就把它养在我这儿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听见门外宫人的声音:“魔君大人!”
接着就看到南宫无澈走了进来。
“无澈哥哥?”
“走,带你去看比赛。”他伸手拉过她就要往外走,仿佛没看到帝千婌。
“什么比赛啊?”帝凤倾问了一句,回过头对帝千婌说,“一起去吧。”
南宫无澈冷冷地扫过一眼。帝千婌低着头,迟疑地问:“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快走啦。”帝凤倾拉了她一把。她便顺势跟了一道出门。
南宫无澈面色一沉,抿了抿薄唇,没说什么。
就这样,三人一起到了城外的湑河边,早有魔都的百姓围在岸边,翘首以待。喧嚣的擂鼓声从人群中透出,热闹非凡。
岸上搭了一座高台,魔宫的侍卫守在那里,几名长老都找了位子坐下。见到魔君过来,纷纷起身相迎。
站到台上,帝凤倾才看清,是河中正在举行划船比赛。几个人同乘一艘狭窄的小船,那船窄得只能侧身站立,而后需使法力让船快行,又不能将船弄翻,这般,看谁先到终点便是胜者。途中选手之间可相互使法术,但不得破坏他人船只,只能相互间斗法,阻拦他人前行。
每年这里都会举行一次赛船,算是一场难得的聚会,大家嬉嬉闹闹,好不快活。
往常南宫无澈是不屑来的,那些儿戏般的比赛,有什么好看?
可这几日他都在忙镇压叛党之事,也没空带她出去,听闻她与帝千婌一道出门,夜里才回,好像都把他忘了。他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将她拉出来看比赛。
因为第一次出现在高台上,百姓都惊喜万分,纷纷侧目打量他,眼中掩不住的钦慕。尤其是那些女子,一双双美目似黏在他身上,早忘了河里的比赛。
只有帝凤倾在认真观看,因为仙界可不会有这样的盛况,更不会有这般好笑的比赛。瞧那两船的人,纷纷把对手害下水,个个成了落汤鸡,还要在水里继续斗法,船已独自飘远。
她看得直乐,大笑道:“他们是在赛船吗?还是比法术啊?”
南宫无澈十分无奈,又觉得带她出来是对的,看她笑得这般欢畅,眉眼俱是笑意,让他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帝千婌在一旁悄悄望着他,那般完美的俊颜,冷漠尊贵,却在看着帝凤倾时露出几丝柔情,好生令人羡慕。
南宫无澈忽然转过头,截住她略带痴迷的目光,眼神一冷,像掷出了无数根针,刺得她脸上生疼。
她慌忙低下头,乖巧柔顺地站在那里。直到他那道逼人的目光移开,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可她不甘心,心里像憋着一股气,似在气恼自己被他吓住了,又似在嫉妒他的温柔给了别人。
她走到他身侧,不经意地说:“神帝知道姐姐在此,总有一日会将姐姐带走的。”
南宫无澈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忽地扯开唇角,偏过头看她:“那又如何?”
帝千婌被他那妖孽般的笑容晃了下眼神,低下头说:“我可以帮你。”
“你要如何帮我?”他倾身,若有若无的笑意绽放,勾得她心尖发颤。
帝千婌脸颊发烫,还未回答,就见他伸手卷起她耳边的秀发,在修长的食指上绕了绕。她脑袋轰的一下,有些空,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杏眸因羞怯而迷离。
“为何要帮我?”他又问。
“我……”帝千婌咬了咬唇,红着脸复低下头。
“你喜欢我?”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问道。那醇厚又柔和的嗓音,仿若春风吹过,在平静的湖面上吹起一阵阵涟漪。
帝千婌脸上更红了,想否认又开不了口,只觉得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回答。
“既然喜欢我,为何要帮我?”
帝千婌一愣,心里也很疑惑,为何自己要帮他?为何要让他们在一起?
“你到这里来究竟想做什么?”他忽然扯了一下她的头发,扯得她鬓角生疼,也一下子将她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