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容妃脸上有些僵,尴尬地笑了一下,点头称是。低下头时,唇角却勾出一抹嘲讽。
其他人也都表情怪异,一时间没有人接话。明妃本想说两句的,身边的丫鬟轻轻碰了碰她,她也忍住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好在赵云泽很快出来了,打破了这莫名其妙的局面。
“都来了啊,丽妃没事,现已睡下,你们就不必去打扰了,都回吧。”
皇后带头行礼告退,其他人也不得不跟着告退。容妃眼中那欲说还休的味道却很浓,直勾勾地落在皇帝身上。淑妃拉了她一把,将她拉走。明妃只是抬眼匆匆看了皇上一眼,很快就低下头退下去。
赵云泽当做没看见,挥手让她们下去。
人走得差不多了,帝凤倾才进屋去看了丽妃,和她说了几句话。
出来后,帝凤倾跟着皇上回了御书房。
“怎样?这宫里可有可疑的?”赵云泽开门见山问道。
帝凤倾别有深意地瞅了他一眼:“可疑的地方多了。”
“嗯?”
“比如,皇上雨露均沾,真的做到了吗?”
帝凤倾开着玩笑,他立时就黑了脸。
“说正事!”
“我说的是正事啊,你这样做,迟早瞒不住的,不怕那些大臣闹吗?”她眨了眨眼,一脸促狭。
赵云泽深吸了口气,有些不自然。他也想真的做到,可每次让他面对那些虚伪的女人他就很嫌弃,更别说真的上阵了。而且,他看到丽妃那幽怨的眼神,心里就会有些许愧疚。
“朕知道了,此事不必再提。”
帝凤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话已至此,她知道他能明白。
“要说今日那几个妃子的表现,好像都挺正常的,就是拈酸吃醋,明争暗斗呗。不过,你都不真正接触她们,每次只是敷衍地坐坐就离开,这样就想弄清她们的想法,只怕难。”
赵云泽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都说了不必再提,怎的又扯到这上面来。
“还有,你该把妃子召到你的寝宫去。”
“这是为何?”
帝凤倾笑了一笑,“你难道忘了,那日刺客到你寝宫去了,你若怀疑是你后宫之人,难道不想知道她们到你寝宫做些什么吗?”
赵云泽敛眉沉思,觉得有些道理。
“可是,朕已经让人将寝宫里的东西都换过一遍了,还能有什么?”
“哦,那你找到可疑的东西了吗?”
“那倒没有。”他摇了摇头,很是不解。
那日他在宴会上,刺客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行踪,若要行刺他怎么会到他寝宫去?所以,他一直怀疑是后宫有人要使什么邪术加害于他。可是他让人翻过一遍,也没找到半点邪祟之物。
帝凤倾很想告诉他那是妖,不是普通的术士,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发现把柄?
最后,赵云泽采纳了她的建议,每次都召妃子到寝宫去,也真的履行了一个皇帝的职责。然后又将丽妃母子的安危交给皇后,让她照料。这既表现出对皇后的信任,无疑也给她施加了压力,让她不得不费尽心思保障丽妃的安全。
日子又这般平静地过了,后宫的嫔妃暗地里的较量也都小打小闹,还不成气候。但帝凤倾看得出,赵云泽对皇后颇为欣赏,也多了几分信任。只是因为太傅的缘故,他尚不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位皇后。
没过多久,赵云泽第一次选秀,召了百来名秀女进宫,这下后宫彻底热闹了。然后他还让帝凤倾选出几个人充当女官,一起参与朝政。
如此荒唐之举竟也得了太傅的支持,帝凤倾也诧异了一下。
赵云泽倒是毫不意外,按他自己的说法,既然已经做了,那就做得更荒唐些,不叫人抓住把柄。
而在众臣眼里,皇帝就是个不学无术又贪图享乐的人,不足为惧。谁也不知道皇帝以享乐之名为掩护私底下干了什么。
倒是皇后,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带了点探究,深觉此人并不是那种不学无术之辈。虽说从小在民间长大,但谈吐之间总让她觉得他胸有丘壑,只是时不与他,他不得不韬光养晦。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相安无事。刺客不再出现,宫里也挺平静。
这几个月,宫里的女人虽多,但赵云泽总喜欢召明妃侍寝,连皇后那儿也只是不违祖制地应付几次。
但帝凤倾还是瞧出了些许异常,谁让她鼻子那么灵呢,竟嗅出些妖的味道,还是在皇帝身上。
她曾问过赵云泽,在寝宫里发现什么异常没有,他都说没有,身体也无不适。
所以,他身上这妖气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