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沉言给妈妈打电话了?!
目光对上他平淡如水的眸子,他想……让她离开?!
“……什么意思?”她看着他,声音透着一丝凉意。
“现在我不能照顾你,你还需要手术,让妈在家照顾你一段时间。”
严沉言的这个理由,何其恰当!
“是啊是啊……听妈的话,就回家住一段时间。”
只是这次,江晚溪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她不接受,不接受也不会离开!
这就是她的家,她的丈夫在这里,她哪都不会去的。
“我不走。”
“江晚溪,不要继续胡闹了,你必须得跟我走!你不走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李珍气急了,这是什么事啊,好在严沉言明白事理,愿意让她带走女儿。
可现在倒好,她这女儿不知哪里来的脾气,不愿意走了!
严沉言凝视着蜷在沙发一角的江晚溪。
他没有任何言语,去卧室给她收拾了一些衣服。听到了动静,江晚溪跳下沙发,跟进了卧室。
“不准动我的衣服!”
她眼圈都红了,却咬牙没让眼泪流出来。
鼓着腮帮,她有些恼,但更多的难过。
她不想离开,想陪着他,度过这段时间难道他不知道么?
“老公,我不走……”
小手触碰到他的衬衫衣角,微微的力气拽了拽。
而严沉言,淡笑一声,声音凉凉——
“乖,别耍小孩子脾气。”
他不喜欢,不听话的她。
耍小孩子脾气?
所以,在他现在看来,她就是一味的任性胡闹,不理解他么?
不是的,她当然知道,严沉言是为了她好。
这一刻,她安静下来了。
江晚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出公寓的,只知道,当出租车停在自己面前时,她失了神。
“女婿,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也别多想。婚礼,就先缓一缓吧。”李珍也不知道现在能做什么了。
而江晚溪在听到那句,婚礼缓一缓时,就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了。若是严沉言真的被感染,那婚礼不会再有,不会再有了。
严沉言没有说话,深邃的眸子像是染上了一层朦胧的雾。
直到出租车开动,那沉默的人儿才猛的回过头。
从出租车的后窗看到依旧站在原地的男人,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仿佛万千世界,他只是孤身一人。
“停车!”
这两个字,几乎是她哭腔着说出来的。
李珍皱眉,却不许司机停车。
江晚溪急了,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冲动,伸手就去开车门。
严沉言在女人跳下车那一秒倏然皱起眉目。
他就这么看着,那小女人离他越来越近,直到那熟悉的气息窜入他怀中,柔软的小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身子,丝毫不肯松开一分。
他的理智在告诉他,应该推开的。
“老公,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老公!”
眼泪滴滴落下来了,她那坚定之余可怜的模样,让严沉言看了心底某根弦被触动。
就是这样一个傻女人,总是让他放不开。
“当初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其实,她的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名字——严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