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的也罢,收养的也好,她不想要了。
但是,从章路的情绪中,她大概是相信他说的话的。
毕竟,没有从小长到大的亲姐弟像他们两个这样子的。
毕竟,章路眼中那恨意和冷漠是真的。
一阵冷风吹来,她突然觉得有些冷,这冷风,猝不及防的便吹进了衣服里。
突然,身后的人自然而然的搂住了她的摇,将微微有些颤的她拦在自己怀里。
“需要报警吗?”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仿佛是一颗定心丸一样,她整个人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不用,叫辆救护车吧!”
章萌摇了摇头,声音平静。
这是她对于他最后的仁慈了。
说完,白挚打了电话,便直接搂着章萌上楼。
留下跪在楼下起不来的章路。
进了电梯,章萌虽然脸色非常平静,那张白皙又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悲痛,更或者是不悦。
但是,她紧握着的双拳却出卖了她。
白挚搂着章萌的腰,章萌感觉到腰间的灼烫,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
白挚眼眸微微一动,旋即收回手。
电梯里里就他们两个人,很安静,安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章萌目光有些出神的看着前方,她没有问白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也没有问这段时间他去了哪里,更加没有问他来找她有什么事。
她突然觉得有些累,什么话都不想说。
而白挚,就站在章萌身后,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专注的盯着她。
很快,电梯的门就开了。
章萌率先抬脚走出去,紧接着白挚也跟着出去。
在章萌打开门的时候,她似乎这才想起来白挚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
她抬手,取下来,递给身后的白挚。
很显然。她不想让白挚进去。
白挚并没有接。只是看着她脖颈里的血迹,皱着眉说。
“我进去帮你处理一下伤口,你看不到,不好处理。”
章萌看着白挚坚定固执的眼神,知道如果不让他进去处理,他是不肯走的。
她便没有再说什么,打开门走了进去。
客厅里,依旧是干干净净的,几乎是白挚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她将白挚的衣服放到了沙发背上,便进了浴室去洗手。
而白挚,已经熟门熟路的从客厅里电视机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医药箱。
“你别用水碰伤口。”
白挚听到章萌在浴室里,便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说。
伤口沾到水容易感染。
里面的章萌没有出声,很快,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章萌走了出来。
果然,白挚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果然不会听他的话。
她在浴室里,已经将收口洗了一下,洗去了脖颈里的血迹。
白挚下意识的拉着章萌的胳膊,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然后一边在医药箱里找东西。一边语气严肃的说。
“不是告诉你伤口不要沾水,脖颈里容易感染。”
他声音听起来严肃的就像是教导主任找学生谈话一样。
章萌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白挚拿着棉签和酒精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