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仪亲王、成亲王两位老王爷已经亲自审问了三十一人。都说他们是听命于他们的头领‘天理王’,说要进宫诛杀皇上。”
廿廿静静抬眸,“他们是朝着养心殿去了,且已经爬上了养心殿宫墙。多亏二阿哥机警,亲手击毙两人。”
和世泰皱了皱眉。
“怎么了?”
廿廿毕竟深居后宫,且这两日也惊吓不浅,故此前朝的消息都并不直接禀告给廿廿,廿廿所能知道的情形有限。
和世泰皱眉道,“姐姐方才说的不错,八王爷奏本中也确认了的确是有太监在宫中为内应,为贼匪引路……”
廿廿点头,“那必定没错。”
和世泰缓缓道,“贼匪们既然想要弑君,他们怎么偏偏赶在皇上不在宫中的时候儿冲进宫来?就算他们在宫外,兴许不知道皇上不在宫中,可是既然有太监为他们指路,那宫中太监又何至于不知道皇上不在宫中的?”
廿廿听了和世泰这番话,心下也不由得激灵灵一跳!
——那时候儿冲进宫来的既然有一二百人之多,可是真正冲到养心殿的,不过四个人左右。而攻打后宫的人,便是多少倍!
和世泰咬牙切齿道,“宫中太监自然知道皇上不在宫中,倒是姐姐您正在宫中。这帮子贼匪在我看来,倒好象不是奔着皇上来的,反倒是……”
和世泰顿了顿,谨慎地看了廿廿一眼,方压低声音缓缓道,“反倒是,冲着姐姐您来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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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心下如何能不巨震!
廿廿却还是伸手按住了和世泰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再说。
“此时二阿哥已经恩封智亲王。此次宫中平乱,自是皇子首功,二阿哥他不仅救了宫中诸人,更是救了绵恺、绵忻,乃至我的性命啊……”
“可不是!”和世泰倒忍不住低低冷笑,“此时皇上在外,一切消息都只能凭听说,故此皇上一旦听说二阿哥如此勇猛,心下便只觉欣慰!故此为安定人心,便先封了二阿哥这智亲王……”
“这一乱过后,二阿哥声名鹊起,更是皇子中头一个封王的,这便更是无人能比了!”
和世泰望住廿廿,“……这次宫中的变乱,最大的受益者,甚或可说唯一的受益者,便是咱们这位二阿哥智亲王了吧!”
“尤其是二阿哥救护姐姐有功,那姐姐和姐姐的皇子,以后又如何还能与这位‘救命恩人’去争什么了?”
廿廿忙攥紧了和世泰的手,“你这句话,只可现下对我说这一回,以后便不可再说了!”
“况且此时皇上尚且在外未归,后宫之中防卫搜捕的,全都是二阿哥的人……一切,等皇上回来再说。”
和世泰苦笑摇头,“便是皇上回銮,京中搜捕贼匪等诸事繁杂,皇上一时之间又怎会疑心到皇子头上去?!况且二阿哥可是亲手击毙了两名贼匪呢,又怎么可能是跟他们是一伙的!”
“再者,皇上得了信儿,头一件事就是要恩封二阿哥为智亲王,便是皇上等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后回想起来,又怎还会推翻自己的旨意了去?”
廿廿却反倒更加平静下来,望住弟弟的眼睛,“……终究,来日方长。来日咱们还有的是时间,慢慢儿将今日眼前这层迷雾拨开了去,看清世相与人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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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上继续赶路,在行宫之中下了朱笔写就的罪己诏。
诏书之中,有“猝于九月十五日变生肘腋,祸起萧墙。天理教逆匪七十余众,犯禁门,入大内,戕害兵役。”
“进宫四贼,立即捆缚。有执旗上墙三贼欲入养心门,朕之皇次子亲执鸟枪,连毙二贼;贝勒绵志续击一贼,始行退下。”
“大内平定,实皇次子之力也。”
廿廿听罢这一句,面上心下已是平静无波。她端起茶碗来,静静抿了一口,吩咐和世泰,“昨儿我跟你说的话,你可要往心里去。那句话,至少目下三二年,绝不可再提起了。”
为此变乱,皇上下诏罪己,那么皇子为大内平定的首功,这是皇上唯一可以向上天聊以告慰的。
这是皇上最后的体面,不能不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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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皇上终于赶回宫中。
在京王公大臣在东华门接驾,廿廿率六宫、皇子福晋等在宫中接驾。
皇上的旨意先到,命二阿哥在东华门内道旁叩头谢恩,而三阿哥绵恺、四阿哥绵忻,如常在内廷接驾。
三位皇子接驾一事,竟分了内外。
【亲们昨天临时有事,没来得及写稿,叫大家久等啦,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