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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总叹息一声,道:“言欢,我是挺欣赏的,做演员你有方向和自知,做生意人了也放得开,就是这生意……”
这燕总,显然是想跟她打太极,言欢不吃这套,“燕总,咱们今晚不谈生意,您说的,喝就对了!”
很快,侍者送来了十瓶白的,五瓶五粮液,五瓶茅台,都是最烈的度数。
混喝,怕是会喝进医院。
言欢斟酒,直接倒了十杯白的茅台,道:“燕总,我是诚心想拿到练习生的节目版权制作,我还特意花重金请了业内最牛的剪辑和编导,我不知道其他公司的诚意怎么样,我的诚意,都在今晚的酒里了。”
言欢不多言,话落,端着那一杯杯白酒,仰头,一饮而尽。
一杯接着一杯。
十杯酒,先干为敬,给足了敬意。
燕总也被弄的不好意思起来,尴尬的笑起来,端起一杯酒道:“行,喝,言欢,你可真行,我真是好久没见过你这么实在的了。”
五瓶白的,很快见了底,大多是言欢喝的。
酒桌中途,言欢放在桌下的手,攥的紧紧,隐忍着胃部翻江倒海的搅动,面上镇定的说:“燕总,抱歉,我去个洗手间,回来继续。”
说完,言欢便快步出了包间,往洗手间冲去。
“呕……”
言欢蹲在马桶边,吐了个底朝天,胃里吐的空荡荡的,最后只剩下黄水,这才稍微舒服了点。
她坐在厕所里,休息了小半晌才缓过来。
言欢撑着墙壁起来,步伐虚浮跌撞的走向洗手池,洗漱后,朝脸上泼了几次凉水,才清醒一点。
她看着镜子里喝的烂醉的自己,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转身出了洗手间。
刚走到洗手间门口,手腕子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虚浮的身体被禁锢在了墙壁上!
言欢被壁咚了。
她抬眸,便对上纪深爵那双清寒深沉的黑眸。
言欢眨了眨眼,因为有些醉的缘故,分不清真实与虚幻,她蹙眉问:“你干什么,想阻挡我发财的路?放开我。”
“你这么喝下去,是想把自己喝死?”纪深爵咬牙低咒,眼底有盛怒,他看不得她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这完全是不将自己当人的在拼。
言欢轻飘飘的扯唇笑了下,“你管我,你是我的什么人,纪深爵,给我、让开。”
“你就算把自己喝死,今晚锐视也不会跟你签约!因为纪氏已经跟锐视签订了练习生的节目版权制作!”
言欢一愣,恍惚的笑起来,“所以你,跟锐视的燕总,在合伙诓我?”
纪深爵喉结动了动,看她喝的烂醉的样子,不免心疼,伸手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声音放柔了几分,目光笔直的看着言欢说:“你求别人,不如求我,跟我喝,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言欢挣开他的手,“我求谁,也不会求你的!纪深爵,这局你赢了,我甘拜下风,但燕总是我的目标合作对象,我进去喝,喝到死,也与你无关!”
言欢擦肩路过他身旁,径直要进包间。
纪深爵的耐心已经被挑战到极限,烦躁易怒,扼住言欢的手腕子,就将她扯回来,一把将言欢扛上肩头。
打包,扛走。
言欢吐了纪深爵一身。
纪深爵直接开车回了月牙湾别墅。
到家时,将言欢丢在了沙发上,将身上脏掉的衣服直接脱了下来,丢进了脏衣篓里,赤着上半身便将言欢一路抱进了卧室里。
言欢一身的酒气,昏迷、混沌。
纪深爵看着这喝的像酒鬼一样的女人,有些无奈,又丢不下。
终是放下今晚一肚子的恼火和身段,凑到她身旁温声问:“洗不洗澡?”
她喝醉了,听不见。
纪深爵就当默认。
横抱着纤细的女人,便进了浴室。
言欢在浴室又吐了两次,到处找公章,“合同,签了!”
“……”
纪深爵哪怕是想做点什么,也没了心思,只敷衍又宠溺的把她手里的“公章”拿过来,“好,签了,洗澡。”
纪深爵将那块肥皂,放回原地。
洗了一个多钟头,浴缸里的水溢了一地,满是潮湿。
言欢趴在浴缸边,睡着了。
纪深爵真拿她没办法,失笑的抱她起来,裹着浴巾进了卧室。
共躺一张床。
这感觉,像是回到了两年前。
纪深爵侧着身,看着怀里醉醺醺的女人,俯身,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接着,情难自控的,那些流连的吻,在她眉心、鼻尖,最后是唇瓣上……通通吻过。
吻时,心绪澎湃的激起千层浪花,久久无法平息。
他轻轻抱住她,低头又吻了吻她的发丝,终是温柔呢喃开口:“欢哥,幸好……你还活着。”
幸好,还能这般活着与他争执,相斗。
连这锋利的争执、水火不容的相斗,都是裹着蜜的,甜到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