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搜查了一下牢房,果然在朱氏的被辱下面发现了一张符纸,上面写着陆啸的生辰八字,且还是用血写的。
可惜的是,朱氏拒不告知这符纸和生辰八字是谁给她的,只说符纸是她上次在庄子里休养时求的一道平安符,至于上面的生辰八字,朱氏也拒绝承认是陆啸的,她说老太太临终前,她做梦梦到了老太太,时间大概就是这个时辰,因此,她把它记在了平安符上,希望能为老太太祈福,并求得老太太的原谅。
陆端自是不信这些鬼话,可念在夫妻一场,他没有揭露她,只是警告了她一番,但他没想到的是,王婕那天安排人跟踪他,听到了这番话。事后,王婕没吵也没闹,而是回了一趟娘家,找到她父亲,老辅国公王硕。
王硕自然不会包容朱氏。
不过他也没有来找陆端理论,而是直接找到了皇上。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过呢?万一就此把陆鸣扳倒了,说不定他那个小外孙就有可能接替陆鸣成为镇国公府的新一代继承者。
退一步说,就算这一次扳不倒陆鸣,可这件事若是宣扬出去了,肯定也会有损陆鸣的声誉的,皇上本来就看陆鸣不顺眼,这样的事件再多来几次,保不齐哪天真就把他的爵位褫夺了。
颜彦是在二十天之后,也就是开印后那天下午,李稷突然上门,说起这次出征的几位将官,这才知道王氏父女两个居然联手唱了一出大戏。
因着这出大戏,皇上钦点了护国公吴起作为这次出征女真的统帅,世子吴哲陪同,此外还钦点了朱晋、徐钰等人陪同。
“看来,我小看了这位后娘。”颜彦笑了。
不过李琮这一招也够狠的,明摆着告诉吴家和朱家,他们就是吃了朱氏的挂落,朱家还好说些,毕竟朱氏是从朱家出去的,怨不得别人,是他们自己没有把女儿教导好。
可吴家不会愿意善罢甘休的,这笔账肯定要记在陆含身上,就算不休了陆含,但陆含从此后在吴家别想有好日子过。
“还有呢,父皇本来想让陆鸣夺情的,可看在妹夫的面子上忍住了,估计一年后,陆鸣肯定要和妹夫一起上战场了。”李稷说道。
李琮是怕授人话柄,既然要夺情,肯定不能只让陆鸣一个人起复,这有点说不过去,毕竟陆呦的实战经验和理论知识都要比陆鸣丰富得多,因此,要起复陆鸣,肯定得先起复陆呦。
“太子哥哥,若是陆鸣出事了,我想知道,这个世子之位是会落在陆鸣的儿子头上还是会落在陆啸身上?”颜彦好奇了。
“什么意思?你怀疑会有人在背后动手脚?”李稷很快猜到了颜彦的话外音。
颜彦摇头,“没有,我只是好奇问问。”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别说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谁敢保证不会有人动心?
看来,陆家又得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这时的颜彦特别庆幸自己早早从陆家脱离出来了,否则,就算不沦为棋子肯定也会被殃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