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打发走了。
待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个时,陆呦把颜彦揽进了怀里,“在朝会上被人聒噪了好半日,下朝又被他训斥了一顿,回家我只想跟你亲近亲近,哪知她这么没眼力见?”
“他?”颜彦刚要问“那个他”,话没出口便反应过来了,这个“他”指的是陆端,也就明白陆端为何会训他了。
“我也想你,就知道你也不愿意回去吃这顿饭,我们的心意还是相通的。”颜彦转身抱住了陆呦。
她是心疼自己丈夫,不管他有多努力,也不管他有多出色,有一点他是改变不了的,出身。
“是吗?那你还当着孩子们的面训我?”陆呦的大手在颜彦的臀部轻轻拍了一下,随即又低头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同样也没怎么用力。
“那不叫训,我是,我是。。。”
颜彦正琢磨怎么解释时,陆呦抱着她进了隔壁的卧室,颜彦一开始还想推开他,可一想到丈夫进门时的郁郁之色,她主动替丈夫宽衣了。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穿戴一新正要去后花园陪孩子们放风筝时,周海生来了,送来了一堆厚厚的账簿以及两箱子东西,说是他们的船队从辽东那边回来了,如今正停靠在海州,不日将往南越、吕宋、天竺等地。
颜彦一听,这一趟算是试水成功了,去年五月份下海,从大周带了不少瓷器和茶叶以及丝绸南下,从南越那边换成粮食、药材、香料和木材北上,途经琉球、高丽诸岛,年底才到辽东,一路上不停地更换货物,不过这些粮食倒是都卖给了辽国。
随后又从辽东诸岛购置了不少药材和动物皮毛以及木材南下,因着这一路算是近海航行,没有遭遇什么大风险,且这一来一回都没有空船,所以这一趟收益有十二三万贯。
送走周海生,陆呦抱住了颜彦,“娘子,不若我们跟着你的船队出门转悠转悠去?左右现在也没什么大事?”
他的本性并不是一个喜欢受官场束缚的人,年少时虽口不能言,可他也读过不少李白的诗文,最羡慕的就是李白仗剑走天涯的自由和豪迈,如今虽成亲了,可年少时的梦仍在,只不过如今他梦里多了一个人,确切地说,多了四个人。
他想带着一家子出去转转,那几年光在北地转悠,南边还一次没有去过呢,听说江南的繁华和富庶比北地不知强了多少倍,不说别的,单看人家绣出来的花织出来的锦就能看出这些人手有多巧了。
“夫君,你若是能说服皇上,我肯定愿意奉陪。”颜彦一边说一边拍开了丈夫的手,她想看看他们给她带来两箱什么好东西。
陆呦替颜彦打开了箱子,其中一个箱子是颜彦命人收集的各种高丽绸子和倭缎,颜彦想比较一下这个时期他们的针织技艺和大周有什么不同,看看能不能取长补短。
另外一个箱子则是他们收集的各地手工制品,其中最重要的是倭国的描金漆器和高丽纸以及辽国的金银器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