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陵天苏好气又好笑,再也忍不住将她手臂一把拉过来,将那具柔软的身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抬手就是清脆一巴掌甩在她屁股上:“你还有完没完了,都说了,她只是一颗比较好用的棋子罢了,我同她若有什么的话,还轮得到你来分一杯羹吗?”
听到解释,岐山君面色稍缓,趴在他的腿间,屁股挨了一下,不由又转过脑袋来,紫瞳幽幽:“你再打朕一下试试看?”
“打就打。”陵天苏丝毫不惧地抬起手臂。
趴在他腿间的人顿时不安分地轻轻扭了扭,那柔软的肌肤在隔着衣衫在他身上蹭了蹭,似是表达自己的不满,又是欲迎换就的暧昧勾引。
她捏起小拳头砸了砸他的大腿,声线清冷:“不要打了,真的很疼。”
陵天苏目光幽沉地看了她一眼。
岐山君似是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氛,忙缩了缩身子,恢复正经之色道:“北方那场水患来的太突然,也太巧合了。”
陵天苏声音闷闷地嗯了一声。
岐山君感觉到了什么,咬着唇,目光水盈盈地扭头看着他:“我不要你第二条底裤了。”
陵天苏:“哦。”
“所以……手拿开,不许解我衣带。”
陵天苏忍笑道:“真当我是色中饿鬼了不成。”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背,动作很是轻柔,语气也是轻轻的,不再含着刺人的锋芒与嘲意:“你乖一点,我给你上药。”
初春峭寒的长街微风,不知何时也变得有些微微懒暖起来。
岐山君果真乖了下来,像是一只炸毛的刺猬忽然被捋顺了,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猫,蜷在他的腿间,慵懒眯起的眼眸很快现出了雾蒙蒙的水汽,肌肤雪白,唇色嫣红,乖巧的模样看着有了三分娇弱一分妩媚。
身体忽然一凉,与此同时,马车四方荡出一圈隔绝内景的结界。
岐山君撇了撇嘴,心道这小家伙占有欲还是很强的。
忽然,听到背后噗嗤一声轻笑,岐山君感觉到他笑得大腿都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她恼怒地捏了捏他的大腿:“有什么好笑的?”
可陵天苏笑得压根就不是这一点,他用手指勾了勾岐山君的那条裤裤,上面绣纹正是胖狐狸眯眼笑。
是他的那条。
他笑得东倒西歪:“岐山君,你……你干嘛穿我的裤子。”
岐山君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又羞又恼就要去扯衣服遮挡:“你给朕滚!”
陵天苏笑声说收就收,修长的手指如抚琴一般抚过她纤细的背脊,声音舒缓而低沉道:“岐山君,你让我滚是认真的吗?要知道,滚远了,可是回不来的。”
搭在他大腿间的手指骤然一紧,力道之深,几乎都快要嵌入皮肉里去。
陵天苏看到她死死咬唇,将唇畔咬得发白,一副不说话的倔强模样。
他叹了一口气,语气忽然变得很轻很轻:“对不起啊。”
趴在他腿间的岐山君身体狠狠一颤,仍旧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深深埋进他的腿上,肩膀簌簌颤抖着。
街道上的长风一刻也未停,即便隔着车帘与结界,依旧能够捕捉到外界的风声轨迹。
光影透过白帐车纱,斑驳的洒在两人的身上,尽是岁月的痕迹。
陵天苏取过药膏,细细涂抹,他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开始说话:“分明知晓你是这种坏脾气的性格,并不是真的想让我走,当年我若是再成熟一点就好了,这样一来,你也不会那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了。”
岐山君不适应他手指的温度,轻轻动了动身子,抬起一双眼圈晕红的眸子,里头有泪光隐隐闪烁,可仍自要强的道:
“说什么混账话,你当真以为朕离了你就不成了?朕乃一国之君,朕怎会孤独寂寞,当年朕养的面首可不是你那一做小小冷殿能够放得下的!”
听了这话,陵天苏眼眸轻轻眯起:“你非要惹我生气才高兴吗?竟然拿我同面首比,岐山君,你当真是狂傲得过于自负了些。”
“嗯……”岐山君苍白的面容顿时染上一层绯红之色,她恼怒地举起拳头砸他的腿:“轻一点!”
陵天苏继续为她上药:“少逞能了,你若是敢养面首,当年我直接闯入你宫中,可不会管你是不是什么岐山陛下,直接捆了带回荒山之中,还有,我不是你私养的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