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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月收起日程本,临睡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甘哥,这一期你要登台,紧不紧张?稳不稳啊?”
“小场面,没什么不稳的。”甘敬答道。
贺月听完像是昏了般的睡完航班后半程。
等到两人第三次出现在巴黎机场,谢歆和马锤已经等候多时。
“来来来,快上车。”马锤今天接机是很有兴致的自己驾车。
“老马咋了?”甘敬摸了摸女友的秀发,随口道,“难不成在巴黎老木逢春?这么兴奋。”
马锤回怼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法语说得那么好,没少来巴黎找小女孩练口语吧?”
“咳咳。”甘敬叫屈道,“怎么可能?你看我出境记录!”
“我不过去,山便过来?”马锤随口问道。
谢歆坐在后座一直听完这句才终于笑吟吟的说道:“马老师,你还想不想和甘哥合唱了?”
“来啊,等我开出机场,上高速。谢歆你给打节拍。”马锤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副驾的贺月,说道,“你给我们拍,今天趁着夜色正好、凉风正爽,我和阿甘便来一次‘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甘敬莫名。
谢歆笑着解释道:“马老师特别喜欢这首《沧海一声笑》,他又不能上台跟你一起唱,这今天非要过来接你表示诚意要在路上合唱一次。”
甘敬:“……”
他吐槽道:“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合唱的?”
然而,当轿车驶出机场,天后打起节拍,马锤开口唱第一句,甘敬就情不自禁跟着唱出了第二句。
夜色正浓,凉风酷爽,轿车的车灯在马锤的操作下随着歌曲的节奏闪出了韵律。
马锤:“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甘敬:“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谢歆没停手中的节拍:“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马锤放声长笑,笑声随风飘荡,他是极爱这首歌。
谢歆微笑,冲着明显有点无奈的甘敬眨了眨眼。
马锤按开天窗,让凉风倒灌进来:“合唱来喽。”
甘敬叹了口气,陪着这老头发疯,也没管有点破音的在异国机场高速上纵声高歌:“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人烟稀少,前后不见其他车辆,只有路灯照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长、缩短。
一位影帝、一位天后、一位金牌制作人在手打节拍的旋律下把《沧海一声笑》翻来覆去肆意唱了个遍。
贺月拿着手机拍着这一幕已经完全惊呆,手都有点抖。
甚至,她觉得这三人一起唱着“啦啦啦啦”几个字都特别酷,原来,这就是老板所说的《沧海一声笑》?
太沧海了些!
太带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