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高声应是,立刻搬了刑凳来,将康王世子按在上面,抬杖重重打了下去。
沉闷的击打声伴随着康王世子的痛呼声响起。
人群哗然。
这是真打啊!
侍卫打得还挺狠,几杖下去,康王世子的裤子上就出现了血痕。
刚开始,康王世子还很克制,打着打着,就有点受不住了。
康王沉着脸,喝问:“知错了吗?”
康王世子咬着牙:“孩儿错了,孩儿不该对朝官无礼,更不该牵连陛下……”
说到最后,已是一头冷汗,埋在刑凳上忍痛闷哼。
康王世子在京中,向来高傲,每每出现,都是前呼后拥,人人追捧,何曾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
看着看着,就有人不忍了。
“这打得好狠啊!”
“是啊,听说有经验的行刑人,十杖下去就能要人的命。虽不至于对世子这样,但是这么打,少说也要在床上躺几个月。”
“真说起来,那事也没证据吧?”
“可除了他还有谁?瞧他先前嚣张的样子,压根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话是这么说,可定罪要讲证据。就是嚣张一点,罪不至死嘛!”
“……”
眼见舆论变成这样,学子们听不下去了,有人站出来诘问:“康王殿下,您这是避重就轻吗?世子的罪责,岂在轻视怠慢?难道承元宫埋药一案,打这么一顿,就过去了?”
康王望向这名学子,神情温和:“这位秀才,此事本王听说后十分震惊,为了陛下的安危,本王支持政事堂,彻查到底!倘若真是这逆子所做,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本王决不姑息!”
说罢,他转向常庸:“常相,劳你做个见证。不仅是这逆子,倘若本王涉及此案,也甘愿伏法!”
他一字一字,说得掷地有声。
此话一出,现场鸦雀无声,只剩下杖子重重打在康王世子身上的声音。
这还真是无话可说,毕竟案子还没查清,难道现在就要求把康王世子打死吗?
安静半晌,康王再问:“你还有疑问吗?”
那学子想来想去,最后勉强拱了拱手:“没了……”
不远处的马车旁,俞慎之叹了口气:“姜还是老的辣,我们这些日子的辛苦,全都白费了。”
楼晏沉默不语。
俞慎之小心觑了眼他的脸色,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楼晏淡淡回答:“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
眼见康王世子晕过去,侍卫终于停了手。
百姓们亲眼看到康王世子身上鲜血淋漓,只剩一口气,唏嘘着四下散去。
池韫敲了敲车壁,说道:“我们也走吧。”
楼晏点点头:“你先走,我和俞大公子同行。”
车夫调转马头,先行一步。
楼晏与俞慎之骑着马,慢慢跟在后面。
到了无人的小巷,楼晏忽然开口:“俞兄,我有一事相托。”
他平时俞大公子、俞推丞地叫,突然喊了句俞兄,搞得俞慎之受宠若惊。
“啊?什么事?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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