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也无子嗣,不照样做了皇后?”太后浅笑道,“她如今受宠,来日便可上位。”
“太后,贤妃娘娘来了。”欢儿进殿禀道。
“贤妃,她来做什么?”太后不解道,“天寒地冻的,快请她进来吧。”
“是。”欢儿应道。
“臣妾参见太后,恭请太后圣安!”瑜娢恭谨福道。
“贤妃啊,你坐吧。”太后温和道。
“多谢太后。”瑜娢笑着应道。
“这么冷,你还跑来长乐殿,有事吗?”太后好奇道。
“咏麟阁冷清,臣妾闲来也无事。就想着,不如来太后这看看。”瑜娢笑着打趣道,“一来,太后殿里暖和。二来,也能陪您说说话,也是好的。”
“你与皇帝,虽有些生疏了。但是,好歹也是公主生母,内廷司不敢苛待。”太后笑着叹道,“又何须,来哀家这取暖?”
“太后圣明,臣妾一点小心思,您都能猜到。当年,若无太后提携,臣妾也无今日。”瑜娢淡淡笑道,“臣妾与皇上,已经回不到过去。但愿,太后您肯收留,庇护臣妾。”
“你伺候哀家多时,又一直效忠于哀家。”太后淡淡笑道,“于公于私,哀家都不会置之不理。”
“多谢太后。”瑜娢颔首笑道。
“太后,药都快凉了,您快喝吧。”竹声又劝道。
“太后,臣妾侍奉您用药吧。”瑜娢起身笑道。
竹声将药碗递过来,欠身道:“有劳娘娘了。”
“一晃眼,都过了十几年了。当年,你还是个小丫头,在哀家手下办事。”太后唏嘘道,“如今,已是公主、皇子生母,是二品贤妃娘娘。”
“臣妾今日的一切,都有劳太后恩典。”瑜娢含笑道。
“贤妃,你当真铁了心思,不与皇上和好?”太后微微蹙眉道,“这些年,你辛苦经营的一切,就这么放弃了?”
“过往云烟,不想也罢。”瑜娢苦笑道,“心已死,如何再对他欢笑?”
“你还年轻,现在就心死了,往后怎么过?”太后微微摇头道,“难道,要日日陪着哀家,守在长乐殿里?”
“陪着太后,能时常聆听教导,有何不好呢?”瑜娢笑着打趣道。
“先帝崩逝,已经快十七年了。这些年,哀家时常想起他。从前,哀家与先帝二人,虽不是最恩爱的,却是最长久的。”太后伤感道,“他一走,哀家就孤苦一人,夜里常伴青灯。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瑜娢低头搅拌汤匙,心里自是五味杂陈。
“你与皇帝,就算有心结,也别一直拖着。”太后复道,“到底,也是多年的情分。就这样割舍,难道不可惜吗?”
瑜娢眼中含泪,道:“可是,皇上不信臣妾。您叫我,如何强颜欢笑,讨好于他?”
“皇帝,生来就是孤家寡人,他可以不信任何人。可是,您若为此远离皇帝,那就是糊涂了。”太后似笑非笑道,“放着大好前程,你不好好珍惜,等年老色衰那天,再后悔就迟了。”
“贤妃娘娘,您就听太后的劝吧。”竹声附和道,“太后是为您好,不想您将来后悔。”
“太后的话,臣妾自会思量。”瑜娢颔首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