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妃,你这不是挑事吗?”孟贵姬小声笑道,“人家惠妃,费尽心力操办,你坐享其成,竟还有所抱怨。”
“是吗?”魏贞妃浅饮一杯酒,笑道:“本宫,也想出谋划策,尽一份力啊。只可惜,本宫并无职权,可以管后宫事。”
上官文浩觉得索然无味,酒过三巡便有些意兴阑珊。
“皇上,咱们单坐在这里,赏花饮酒实在无趣。”魏贞妃起身笑道,“不如,想法子寻点乐趣吧?”
“怎么,贞妃有什么好办法?”秦惠妃挑衅笑道。
“实不相瞒,嫔妾知道不准演乐,这赏菊大会要无趣。”魏贞妃会心一笑道,“所以,私下准备了节目,想献给皇上。”
“贞妃,你明知道有令,不准演习歌舞,还准备什么节目?”秦惠妃勾唇冷笑道。
“惠妃娘娘,您大可不必担心。”魏贞妃淡淡笑道,“嫔妾准备的节目,既不需要跳舞,更不需要奏乐。说来,也不算违背旨意。皇上,您说呢?”
上官文浩放下酒杯,好奇道:“既无歌舞,那自然可行。不知,是什么节目,呈上来看看。”
“是!”魏贞妃欠身笑道,转身拍了拍掌,吩咐道:“冬明,让她们都上来。”
“是!”冬明应道。
不久后,二十几名太监上前来,人手托着一只水缸。先将水缸置于地上,而后又用竹子覆在缸口。
“这是要做什么?”吕德妃不解道。
“贞妃,你这是要做什么?”杜论德慧好奇道,“用这些水缸,要表演什么节目。”
“丽妃妹妹,待会你就知道了。”魏贞妃得意笑道。
待一切准备就绪,太监们便退了下去。只见,又上来一群歌姬,她们穿着素雅,纷纷跪于水缸上。
“原来,是找了歌姬啊。”孟贵姬笑着酸道,“贞妃娘娘,您招她们过来,不是唱曲儿的吧?”
“当然不是,本宫自有安排。”魏贞妃不屑笑道。
“贞妃,你找这些歌姬来,能表演什么节目?”常芠秀笑着讥道。
魏贞妃拍了拍掌,吩咐道:“好了,开始表演吧。”
一声令下,众歌姬便开始吟诗。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这些歌姬,都有着最美妙的歌喉。经她们一吟诵,自然别有一番风味。
“这是郑思肖的《寒菊》。”上官文浩微微颔首道。
稍停片刻,歌姬们又开始吟诵,道:“一夜新霜著瓦轻,芭蕉新折败荷倾...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
“这是白居易的《咏菊》。”吕德妃念道。
如是,歌姬们一首接一首,吟诵了不少诗词。声音婉转动听,有余音绕梁之感,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好!”上官文浩欢欣鼓掌道,“很好,这个节目不错。贞妃,你是如何想到的?”
“回皇上,臣妾知道您爱诗词。便想到这办法,想讨皇上开心呢。”魏贞妃欠身笑道,“因为国丧未满,乐舞坊的人都闲着。臣妾把她们找来,教她们背些诗词,也算物尽其用。”
“很奇怪,歌姬虽歌声出众,可吟诵起诗词来,为何如此美妙?”许若梅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