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患,可太祖后,就潜伏不动。
齐王虽让皇帝失望,可到底,钓出了大鱼。
“此诚一清腥风之良机!”
要不,皇帝岂会让情况发展到现在?
“就这样下旨罢!”
皇帝不再迟疑,胡怀安不在身边,就赵秉忠书写旨意。
待旨意写完,笔墨略微风干后,皇帝过目,略看了看,就盖过印玺。
“符节令,取兵符来。”
“调东华卫,羽林卫,神武卫,建章卫,各出半数,立即前去围剿。”
“急调京师中垒、屯骑、步兵、越骑、长水、胡骑、射声、虎贲八校,速来勤王!”
“令至发兵,不得有误!”
“你亲自去发。”
“是。”
赵秉忠暗暗心惊,皇帝之果断,实出预料,当下转身走出。
早有几列太监,候在廊下,各个垂帘静默,呼吸无声无息,显然有积年的功夫在身。
他板着脸,亲自将令派与旨意下发。
“奴婢遵旨!”
十几个太监叩拜领旨,立刻持令牌出行,前往马厩领马,身边还各有着侍卫。
宫门徐徐打开,腾出宽敞御道,夜色下,一队队太监前列,数个侍卫跟随,直奔而出。
火把照亮了他们的甲衣,甲衣铮然作响,穿过了街道,过程非常寂静,没有人探头出来看,转眼人马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却有一队本去建章卫,太监驾匹到一处胡同,突然缓停,看着宫城的方向,只见勐然蹿上天空的烟柱,和隐约此起彼伏的杀声和惨叫声,太监略有迟疑。
他家本来是蜀人,避难逃荒到了京城,但是京城大不易,兄弟七人饿死了四个,一狠心就入内当了太监。
可宫内也难,稍有出错,就是杖毙。
当他受了五十杖时,觉得自己要死了,却是赵秉忠见了,示意轻刑,才活了下去。
以后自己受关照,提拔到六品,并且家里还受厚养,却是养士十年,用在一时。
“公公,我这条命,就给你了!”
想起家人已经迁移,把他最后一点迟疑也扯断了,他咬牙,却忽然将马头一拐,转道奔驰。
“咦,公公,你的道走错了!”
身侧跟着的侍卫,忽然警觉出声提醒。
“这不是去建章卫的路……”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着胡同,有人冰冷的命令,让这侍卫的心,一下沉到冰处。
“射!”
“噗簌簌簌簌——”随着号令,夜雨中传来破空声,随之惨叫声传了出去。
太监深呼吸下,回头看去,只见四个侍卫之中,三个侍卫全部跌翻在地,已是毙命。
但是刚才说话的侍卫,似乎有了警觉,伏在马背上闪躲,只中了一箭,只听到闷哼一声,双腿用力一夹马腹。
马匹顿时受力狂奔,就要逃去。
“快杀了他!”
太监用尖细颤抖的的嗓音喊着。
“射!”冷酷的声音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命令。
“噗簌簌簌簌——”第二轮集射而去,逃的侍卫,身中七八支箭,倒跌下去,落在地上,双目圆睁,一脸不可相信的表情,似是死不瞑目,鲜血不断自他身上流了出来,流淌出一片。
“不要怪我!”太监咬着牙,转过脸不看,这时胡同内抢出了人,看上去穿着侍卫衣服,他们也不出声,迅速摸了上去,将侍卫的腰牌信物等全部拿下,对雨水一冲,就挂在身侧。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