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娜哀嚎起来。
现在是盛夏季节,大家都是穿的短袖衣服,苏娜却在无袖的连衣裙外面罩了一件薄纱的披风。
阮黎刚才就注意到,苏娜披风挡住的,是她脖子上还有手臂上的烧伤疤痕。
苏娜能够这么快就治好烧伤,想必也是动用了总统夫人的很多特权。
但是皮肤的伤痕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总统夫人也是人,新的皮肤也要靠时间慢慢长。
而阮黎握住的手腕那里,就是苏娜刚长出来没几天的几块新肉。
“哎哟,阮黎,你放手,你放手!”苏娜疼得呲牙咧嘴,整个人毫无还手之力。
阮黎仿佛听不见似的,拉扯苏娜的胳膊,往自己的脸上比划动作。
“呵,苏娜,你不是要打我吗?来啊,照着我的脸来!今天想打左脸,还是右脸?”
新长出来的皮肤,拉伸性和弹力都极差。苏娜平时在家都不敢大动作,更不要说被阮黎这样拉扯着比划了。
这几下拉扯,整个胳膊连着脖子的皮肤都被绷紧了,疼得苏娜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够了,不打了不打了!你放开我,阮黎!阮黎你放开我!”苏娜语无伦次喊道。
就在苏娜打算求爹爹告奶奶的时候,两个人身后突然远远地响起了傅少顷的声音。
“阮小黎?”
阮黎回头,手里力道稍松了几分。
苏娜逮到空子,赶紧推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狼狈跑下了楼梯。
没几步连鞋都跑掉了一只,她也来不及捡,光着一只脚逃了。
傅少顷领着秦远走过来时,只见到楼梯间的地上有一只女鞋。
“阮小黎,你刚才和什么人说话呢?”
阮黎嗤笑一声,“根本不是人。”
傅少顷一愣,“什么不是人?”
阮黎把刚才和苏娜的对话告诉了傅少顷。
“……她还敢来我的禾木医院?”傅少顷拧眉,扭头望向秦远,“我不是安排过的吗?我的医院,拒收这个叫做苏娜的女人!”
秦远也觉得纳闷,“我马上查一下,傅院长。”
秦远到一旁打电话查原委,傅少顷则带着阮黎往楼上走。
“这几天,两国的专家一起会诊了聂御霆的病情。他们已经得出初步结论,莫纳专家的用药并没有问题,问题可能是出在聂御霆的血型上。”傅少顷道。
阮黎恍然,“没错,聂御霆是罕有的kidd血型!”
“是的,蛇毒是浸入血液系统,再经血液系统到身体各个器官的。普通人的血液对蛇毒毫无抵抗能力,而聂御霆的kidd血型,却会主动建立免疫屏障,这道屏障一定程度上阻止了毒素蔓延,所以这次聂御霆中毒后,还能勉强捡回一条命。但这道免疫屏障也阻止了后续药物的作用,导致聂御霆一直昏迷不醒。”傅少顷道。
“那现在呢?专家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聂御霆好起来?”阮黎有些激动。
“已经找到问题的关键,应该就快了。专家组会想办法绕开聂御霆自身的血液免疫机制,再对症下药。”傅少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