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该我找你算账了!”她气势汹汹,气鼓鼓地粉腮,杏眸瞪着他,质问道:“你和李月瑶怎么回事?逢场作戏也就罢了,你怎么还和她一起去放孔明灯?你都没和我放过!还有,她还进屋在你书桌上写了字,还……还坐在你房里的软塌上,香帕都落下了,那把伞是不是她的?那桌上的茶盏是不是她的?还有,你今天故意绊倒她,然后趁机扶起她的,是不是真的想与她亲密接触?”
噼里啪啦一连串的话,全都往北宫陌心坎上来,又暖又软,他勾勾唇,起身走下床来,一边给她倒茶,一边道:“孔明灯,我没和她放,看你和李承景饮酒,说和她去放孔明灯,单纯是为了气你的,孔明灯是我亲手给你扎的,现在倒好,被你亲手摔了。”
他轻笑着看她拈酸吃醋,将茶盏递到她唇边,她顺着他抿了一口茶,抬眼问他道:“那……香帕呢?那一张写了字的纸呢?”
他用袖子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道:“香帕是留给你用的,没了帕子,你就委屈用我的袖子吧!”说着摇摇头,道:“那字是我写的,原本是想着给你做字帖临摹学字的,特意写得绢绣了些,被你团成球扔了,可惜了我一下午写的字!”
“那……”她又想问什么,北宫陌直接打断她,凑近她的脸,温声笑道:“近来有雪,那伞是给你备着的,譬如今晚你来我这儿,回去不得打着伞?初雪夹着雨呢,淋湿了我的落儿可怎么办?”
“茶盏呢?”她仰起脖子,生气道。
“你问的是有红印的那一只茶盏上吧?”
他轻笑,看向她现在的表情,活脱脱一个吃醋找夫君兴师问罪的小女孩。
抿唇低笑,拇指忍不住往她气得嘟起的水润润樱唇上一抹,略带薄茧的指腹,划过她弹润粉红的唇,将沾染着她唇间清甜的指腹,轻轻扫过自己的薄唇,轻轻舔舐其间余温,深邃的眼眸一直没有从她脸上移过,直勾勾地将她此刻脸上的羞赧,生气,吃醋,委屈地表情收在眼底。
生动有趣,可爱可欺。
“那茶盏是……”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吊着她悬着的心,看她小脸上阴晴变化,暗暗发笑。
最后在她快要被急哭的水眸中,无奈道:“是你的。”
“我的?”她秀眉微蹙。
“我去你屋里拿的。”
他潜入她屋子里偷拿她喝过的茶盏的人,说出这话来时居然坦坦荡荡,毫无一点羞愧之心,十分理直气壮,道:“那日李承景要来我房里,打算挑衅我,我直接去你屋里拿了你喝过的茶盏,放在桌上,李承景来我房里时候,问那茶盏的事,我说,这茶盏是你来过我屋里喝茶留下的,他被我气走了。”
秦言落啧啧地鄙夷他一番,身子往被褥里一钻,道:“好了,熄灯睡觉。”
“你在我床上睡?”少见她这么主动,北宫陌有些不敢相信。
她的理由很充分,“你之前不也在我床上睡?我今晚睡回来!”
他道:“你白日里来就我这儿,却不见你回雅德宫,太后那边起了疑,你怎么交代?”
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下,道:“这不是有你吗?”
北宫陌俯身,双手捧过她的脸肆意蹂躏,道:“你惯会赖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