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吃下去,他们这个卤肉店迟早要关门不可。
赵拦江也不接这一茬,道,“先回府中吧,我们这里有上等的赤水酒。”
海先生一听赤水酒,顿时来了兴致,道,“上次喝到这酒,还是李秋衣在苏州请客哩,不过他只给了一葫芦。”
众人听他说起了金刀李秋衣,不由一阵唏嘘。
赵拦江奇问,“你还认识老城主?”
海先生道,“有什么稀奇的?当年他用一壶酒骗了老夫,要老夫还他这个人情,要不然,你们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老夫会来嘛?”
“人情?”
海先生指了指脚下,正要开口,忽然觉得当这么多人面,说地话有些惊世骇俗,“先回去再说。”
回到城主府,赵拦江给他安排了住处,海先生倒也不客气,又让人做衣服,又让人准备酒肉,弄得徒弟徐尚豪都有些不好意思。来到了赵拦江书房,海先生才悠悠道,“我看你们隐阳城最近气运不妙啊,可能是染上了什么东西。”
徐尚豪道,“师父,咱们别把行走江湖那一套拿出来好吧。”
海先生瞪眼道,“怎么嫌丢人?”
徐尚豪不可置否。
海先生语重心长道,“这是咱们这一行入行之本,老祖宗传下来的话术,不能丢。”
赵拦江道,“老先生所言不假。”
海先生这才道,“这正是我大老远跑这里来的原因。你也知道,我们琅琊阁以阵法闻名天下,就是东海百
花宫和天机阁也难望之项背,当年李秋衣正是看中了这一点,邀请我去苏州作客,喝了他一壶酒,被他拉上了贼船。”
“贼船?”赵拦江不解。
海先生道,“正是,你们的隐阳大阵,号称天下第二阵,不过却是却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形态的不稳定。”
赵拦江恍然大悟。
原来,李秋衣早就知道隐阳阵会出现问题,所以提前找到了海先生。本来李令才死后,赵拦江过得提心吊胆,生怕这座大阵出了问题,谁料天无绝人之路,正犯困就有人送枕头来了,想到此,他长身而起,向海先生作了个长揖,“还请海先生相救。”
海先生道,“帮忙吗,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贫道做事向来不白做,都是明码标价的。”
赵拦江道,“您开个价。”
海先生故作玄虚道,“其实隐阳大阵的问题很大,让它进入稳定形态,得要很长时间,也需要很多东西,所以价格嘛,当然要贵了点,当然,你们要出材料,我只包清工,那又另当别论了。”
赵拦江知他在坐地起价,也不跟他计较,“做事做到底,帮人帮到西,这座大阵,您全权负责。”
海先生这才道,“每月二十两!包吃住!”
赵拦江、柴公望瞪大眼睛,望着他,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
海先生见他们如此,连改口道,“不包吃住也行。”
“这个……”赵拦江犹豫了一下。
海先生以为价格太高,“算了,看在李秋衣的面子上,我给你打个折,收你十五两就成。”
赵拦江哈哈一笑,“二十两就二十两。”
两人于是愉快的做了决定。
待回到房内,徐尚豪问,“师父,咱们要的是不是太高了?”
海先生瞪眼道,“你懂什么,以前咱们算命看相,求财五十文,寻人三十文,一月下来才不过三五两银子,但我们那是骗人啊,修补这座阵,得靠真本事,收他二十两,不多,不多!”
徐尚豪却道,“咱们祖上规矩,不允许积财。”
海先生道,“我是谁?”
“我师父啊。”
“师父的话,就是规矩。”海先生道。“不许积财,我们把钱都花了便是。”
徐尚豪又开始担心,一月要花二十两银子,折算下来,一天要花六百多文,要是都换成肉包子,能买一百多个,那还不我们师徒俩撑死啊。不过,海先生却早已算好了,大不了弄几条狗来,每天用肉包子喂它们,还怕花不光钱?
有了海先生师徒帮忙,隐阳大阵的危机才算有了缓和,两人精通阵法,虽然隐阳阵十分奇特,但阵法一道,万变不离其宗,两人又都有真才实学,不到半个月,这座大阵终于平复了下来,正如李令才想出的办法,将阵中那股力量封印住,但要彻底解决问题,却依然十分棘手。
在这世间,能够找到压制隐阳大阵的力量,并不多。
危机解除,赵拦江才有精力心无旁骛的投入到隐阳城的建设和发展之上,至于一月二十两银子的支出,对他们来说根本不足为道。